甜睡中的零淚動了動嘴,眼眸微眯,不甘心腸從床上爬起來,吵人好夢,最是十惡不赦了,她忿忿地推開房門,見院子裡一群清兵將婉瑤母女緊緊包抄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寡不敵眾,還是暫避為好,剛要合上門板,天殺的,一向乖乖躲在母親前麵的婉瑤俄然竄了出來,格外大聲地喚道,“姐姐,有好人。”
零淚撇了撇嘴,完整冇有聽明白,眼眸直瞪著她,等著她持續說下去。
“這……”貴婦遊移了一下,摟著女兒頓了半刻,終究開口道,“瑤兒,你本來是有個姐姐的,比你年長五歲,隻可惜你剛出世不久,她就短命了。為了不惹大師徒增傷悲,這些年我們都冇有提起過她。垂垂地,也就淡忘了。”
“她是我姐姐”,婉瑤飄到零淚麵前,粘人地鑽進了她懷裡。
可不是餓壞了嘛,零淚感激涕零地望著貴婦,眼巴巴地等候著。小丫頭磨磨蹭蹭地端著米粥獻寶似地走過來,哦,是燕窩粥啊,她舔舔舌頭,是該好好津潤一下了,女人是很輕易老的。
“是的,她是我的長女”,陳夫人麵不紅心不跳地應道。
貴婦與小丫頭對看了一眼,一頭霧水,“女人說誰是負心漢啊?”
貴婦淺笑著,“女人怕是曲解了,我家大人並非是不想回家,而是被人扣住回不來。”
貴婦滿眼噙笑,“本來你叫零淚,多好聽的名字啊。”
“不是‘大家得而誅之’嗎”,小丫頭一本端莊地改正她的弊端,忽地反應過來,哇哇大哭,“姐姐壞,竟然咒瑤兒死。”
不要啊!她欲哭無淚地望著這個丫頭,的確就是惡鬼纏身,惹不起,她躲,一把推開婉瑤,“我困了,你們都出去吧。”
她當即撇開視野,淡淡哼了一聲,“或許吧”,開打趣,這名字也好聽,一聽就是那種哭瞎了眼的薄命人兒,等退出了殺手界,她首要做的事就是改名。
“這個嘛……”,她故做躊躇地眨著眼睛,玄色的眼眸帶著天生的滑頭,輕聲說道,“零淚能多一個娘心疼,多一個mm伴隨,真是……”,假裝抽泣地抽了兩下鼻子。
“零淚姐姐”,婉瑤毫不認生地撲進她的懷內裡,“太好了,今後我們便能夠睡一個被窩說悄悄話,徹夜長談了。”
“娘……”
“你在威脅我?”
笑冇了眼的小丫頭支在床邊,噴出的唾沫潤濕了她乾裂的嘴唇,她忍,吃吃人家的口水算不了甚麼。
零淚心領神會,“用你的女兒換你的丈夫?”
“算了,女人,這本就不關你的事,你還是彆問了,以免引火上身。”
“我纔不是小丫頭呢,我叫陳婉瑤,我已經十五歲,是個大女人了。”
瞧這母女倆一唱一和,共同默契,零淚不由思疑地瞄著二人,莫名的一股冷風吹得腦門發怵,輕蹙眉心道,“我四海流落,那裡攀附得上。”
“是――”
“仆人臨走時留話,陳夫人道格剛烈,恐不肯順服,已答應部屬采納一些非常手腕。我們都是粗人,萬一失手傷了二位,就不好了。”
“她是誰?”
好玩?還向來冇傳聞過描述一個美女用“好玩”二字,零淚用力地瞪了她一眼,“小丫頭,不會描述就不要亂描述,我那裡好玩了,我瞧你紅撲撲的小麵龐才配得上好玩呢”,說著,狠狠捏著她的小粉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