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丹陽派修五雷正法,卻邪求真,降妖除魔,但也最重天道循環,生養不息,這點,必然要牢記!”
師徒二人折了一些樹枝,又扯來一些野草,將山神廟的廳裡打掃出一小塊潔淨的處所,然後纔將樹葉野草鋪了上去。
“是!師父。”
花香陣陣,蛛網微顫。
“嗯!弟子瞥見了,師父。”
一隻碗口大小,通體烏黑充滿針一樣絨毛的蜘蛛從樹葉前麵爬了出來,它已經看到了那隻自投坎阱的不幸蜜蜂。
徐鈺捋了捋頷下斑白的髯毛,對著杜喜點點頭:“嗯,此處距丹陽城尚遠,前後皆無人家,也隻幸虧此將息一晚了。”
此時它已大懼,俄然口出人言:“徒弟,部下開恩,請饒弟子一命!”
此時,徐鈺已經將葫蘆對準那隻狐妖倒傾,口中不住催動真言咒語,隻見葫蘆嘴處光芒高文,收回一片極盛的青氣,將那隻狐妖滿身罩住。
一座燒燬的山神廟前,少年杜喜看著虛掩的廟門,停下了腳步:“師父,明天早晨,我們是不是就在這裡安息?”
“那隻骨棒已經被它由白骨煉得晶瑩如玉,可知,平日裡它必然害人無數。本日如果不是我的法力略勝於它,再加上有你在一旁策應,恐怕連我也不免會受其害。以是,像這類妖獸,斷斷不成寬恕!”
“師父,它已經被我支出葫蘆裡了!”
徐鈺捺了捺杜喜肩頭,表示他不要出聲,他悄悄從腰間摘下了一隻葫蘆。
徐鈺麵色凝重,不斷催動掌中葫蘆的青氣,與那狐妖的綠氣緊緊膠著在一起。
暴風起處,廟門俄然“吱扭扭”大開。
“呔!你這怪物,觀點器!”一陣又清又脆的孩童聲響起。
杜喜看著師父,非常佩服的道:“師父,您的法力真短長,隻是師父,這隻狐妖已經告饒,為何師父還要將它收拘?”
“好孩子,走吧!”
此時。
倒是很有幾分江山仍還是,城春草木深的苦楚。
殘牆。燒燬的天井。
“唉!你這孩子……”
“你看到這隻狐妖手中的骨棒冇有?”
內丹被杜喜引得定在當空。
可惜太遲。
“師父,你看這隻蜜蜂多不幸,它方纔從牆外飛來,想飛到那棵杜鵑花上采蜜,但是,卻被這討厭的蜘蛛網給縛住。如果我不救它,那它豈不是要被蜘蛛給吃掉了麼?”
“是!師父,徒兒服膺。”
那隻狐妖口中“咦”了一聲。
綠光不住的向徐鈺葫蘆收回的青氣壓來。
天下妖魔精怪儘出,民不聊生。
杜喜右手緊緊握著他那一隻白皮葫蘆,手心中滿是汗水。
月搖星斜。
狐妖的雙眼當中俄然噴出兩道血霧,隻見它高舉動手中的骨棒,血霧凝而成滴,一粒粒滲進那截腿骨當中。腿骨收回的瑩瑩綠光在頃刻間光彩大盛,映得那狐妖一張毛茸茸的麵孔詭異非常。
共工怒撞不周山,天傾西北,地不滿東南。
掙紮。蛛網狠惡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