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喜……停止!”
徐鈺麵色凝重,不斷催動掌中葫蘆的青氣,與那狐妖的綠氣緊緊膠著在一起。
徐鈺捋了捋頷下斑白的髯毛,對著杜喜點點頭:“嗯,此處距丹陽城尚遠,前後皆無人家,也隻幸虧此將息一晚了。”
“那隻骨棒已經被它由白骨煉得晶瑩如玉,可知,平日裡它必然害人無數。本日如果不是我的法力略勝於它,再加上有你在一旁策應,恐怕連我也不免會受其害。以是,像這類妖獸,斷斷不成寬恕!”
可惜太遲。
暴風起處,廟門俄然“吱扭扭”大開。
內丹被杜喜引得定在當空。
此時,徐鈺已經將葫蘆對準那隻狐妖倒傾,口中不住催動真言咒語,隻見葫蘆嘴處光芒高文,收回一片極盛的青氣,將那隻狐妖滿身罩住。
一隻細腰蜜蜂從斷牆外聞到了隔牆而出的花香,“嗡嗡嗡”叫著,從牆外趕著飛來。
一座燒燬的山神廟前,少年杜喜看著虛掩的廟門,停下了腳步:“師父,明天早晨,我們是不是就在這裡安息?”
此時它已大懼,俄然口出人言:“徒弟,部下開恩,請饒弟子一命!”
……
徐鈺手中葫蘆收回的青光如影隨形,已將它死死的罩在了本地,寸步難移。
綠光不住的向徐鈺葫蘆收回的青氣壓來。
青光高文。
它彷彿有些驚懼,但更多的卻又似心有不甘,隻見它一伸毛茸茸的爪子,亮出了一截髮著瑩瑩綠光的腿骨。
“嗯!孩子……之前,我也和你這麼小,每天跟著我的師父、你的師公吳越在江湖上行走。記得有一年,姑蘇府府尹蘇大人家的令媛蘇蜜斯被一隻蛇妖迷魅,沉痾在床,奄奄一息,我師父就帶著我上門除妖。那隻妖道行非淺……噓,有東西過路!”
“嗯!弟子瞥見了,師父。”
徐鈺捺了捺杜喜肩頭,表示他不要出聲,他悄悄從腰間摘下了一隻葫蘆。
“是!師父,徒兒服膺。”
杜喜一下子坐了起來。
徐鈺趁此空當,咬破左手中指,騰空畫了一道血符,附在青氣之上,朝著狐妖直壓疇昔。
古道西風,小橋流水,一老一少的身影在落日下的山路上被拉得又細又長。
月搖星斜。
“好孩子,走吧!”
倒是很有幾分江山仍還是,城春草木深的苦楚。
“這……師父,我隻是看蜜蜂不幸,並冇有想那麼多!”
阿誰怪物一下子看到了從地上站起來的杜喜與徐鈺。
“你看到這隻狐妖手中的骨棒冇有?”
那隻狐妖口中“咦”了一聲。
“出外之人,能有片瓦遮身,已經很不錯了,徒兒,待會我在門口,你睡在內裡。”
“……師父,再給我講一講你之前降妖除魔的故事,好嗎?”
“師父,它已經被我支出葫蘆裡了!”
“是!師父。”
杜喜右手緊緊握著他那一隻白皮葫蘆,手心中滿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