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他們不好惹,但是我真的很驚駭。我比來老是做惡夢,夢見被我燒掉的……”瘦子瞥了一眼壯漢扛著的玄色袋子,身材微微顫抖,“夢見被我燒掉的貨,返來找我算賬,我真的很驚駭,驚駭會有報應。”
兩人並行於暗淡的道通上,來到火化室門前,瘦子俄然止步,忐忑不安道:“我、我不想乾了。”
“不、不會吧,我們明天去寺廟多燒點香,求菩薩保佑保佑不就行了。”壯漢俄然感覺扛在肩上的袋子越來越冰冷,也越來越沉重。並且,不知是否心機感化使然,他彷彿感覺袋子內裡的“貨”微微動了一下。
冷傲的新月高掛於烏黑的夜空當中,如同死神的鐮刀,披收回攝民氣魄的寒光。一輛舊麪包車在引擎的哀嚎聲中奔向火化場,於大門前停下,一胖一壯兩名男人立即迎上前。
壯漢分開後,瘦子單獨於火化室內解開袋子,一股冰冷的氣味從袋口湧出,他隨即便顫抖不止。他之以是渾身顫抖,並非隻因為酷寒,更首要的啟事是袋子裡的“貨”。翻開袋子,起首入目標是一層乾冰,冰冷的氣味便是由它們披收回來。稍為把乾冰扒開,便能瞥見一張寧靜的青年男性麵孔。
“我真的不想乾了……”瘦子再度祈求。
“你不是吧,現在才說不乾。”壯漢極其焦心,急道:“他們可不善男信女,如果我們不乾,他們必定會把我們……”他用手在脖子上使了個刎頸的行動,並收回“哢嚓”怪聲。
壯漢嚥了把口水,遊移半晌便把信得收下:“好,我們今後再也不乾種陰損的事情,但此次的貨總不能丟到大街上。再乾一次,我向你包管這是最後一次,乾完我就帶你回家避上一陣子。”
“如果便條抓不到他們,拿我們當替死鬼如何辦?屈打成招的事情,報紙上也看過很多,誰曉得我們出來了,還能不能出來。”壯漢所言,亦非不無事理。
夜幕下的火化場,安好而詭秘。
麪包車分開後,壯漢便從信封中取出兩紮鈔票放入口袋,然後把全部信封塞給瘦子,邊扛起地上的袋子邊說:“彆再發楞了,從速把貨燒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