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著地上仍不知改過的人,神采沉了下來,“丫環就該有丫環的端方,打二十個板子發賣了,讓府裡頭的人好都雅著。”
“奴婢多謝三皇子犒賞。”
“是,三皇子殿下。”
何況不過就是一個小丫環,趁著裴晏舟在乎時順手幫一幫,既不吃力又拉攏了人,實在是件劃算的事。
這是要借他的口,免了阿誰小丫頭的懲罰,做給其彆人看。
“天然是要去的,總要去陪一陪老三家,不然旁人真覺得要尋我國公府的錯處,可挑好捏的動手。”
站穩身子,宋錦茵忍著後腰舊傷處的不適施禮,膝蓋有些發軟,另有針紮般的疼痛。
“前頭剛纔來人說,三皇子心善,免了宋錦茵的懲罰,這等皇子都開了口的事,自是輪不到奴婢們置喙,可這丫環倒好,轉頭便挑起了宋錦茵的錯處,這如果傳出去,落一個對皇子不敬的懲罰,怕是會......”
“提及來,你這脾氣,也該是要改一改纔是,這等寒涼天,如此懲罰一個婢女,也不怕傳出去被人嘲笑?”
......
“依你看?”
靈翹側身施禮,眉頭緊皺,“這丫環不曉得在哪聽了旁人的扯談,在編排世子院裡的事,奴婢怕禍從口出,便經驗了幾句。”
一想到裴晏舟那張臉能夠會染上暗色,暴露一副想說又不肯直言的模樣,三皇子隻感覺很有興味,下認識便想調侃幾句。
外頭日頭亮堂,老夫人被扶著踏出屋子。
前麵的兩人看著她,一個目色沉沉暗淡不明,一個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
三皇子這一趟過來,該當同裴晏舟有關。
宋錦茵側了側身子,垂甲等著朱紫先行,卻見許將軍的朝靴停了停,有打量落下。
一旁的傅嬤嬤瞧見人被拖了下去,曉得剛纔問起老夫人關於宋錦茵的措置,大略是不會再有迴應了。
“編排了些何事?”
隻是宋錦茵明白,她感激裴晏舟的部下包涵,同她與裴晏舟之間生出的鴻溝和裂縫,冇有一點乾係。
宋錦茵跟著碧玉分開。
見裴晏舟緊抿的唇鬆了鬆,三皇子眉梢輕挑,點頭髮笑。
老夫人眼神腐敗,不說話時,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壓迫。
隻是那丫環纔剛想完,老夫人便讓人將她扣住。
“老夫人,剛纔跟著去竹雅院的丫環返來了。”
“可不是,也是老太爺保佑,冇變成大禍。”
不似國公爺看她時的陰冷目色,雖有高位者的壓迫,卻不會讓民氣生忐忑。
“能給三皇子和世子煮茶,是奴婢的福分。”
她看了一眼中間的傅嬤嬤,冇多開口。
畢竟都是沾了些算計的人,這類事如果冇瞧個正著,隻憑著旁人的幾句話就開端瞎傳,那如何死的都會不曉得。
“嗯,許家女人如何了?晏舟但是又護下了錦茵丫頭?”
她那長孫,打的可不就是這主張。
一向在陪著宋錦茵的碧玉上前兩步,看了一眼默不出聲的主子,俯身將人扶了起來。
老夫人步子停了停。
兩人的步子慢了一些,三皇子雖獵奇打量著宋錦茵,卻一向未開口提起與她有關之事。
而跪在地上的丫環嘟囔著,滿臉不平,雖心有忐忑,卻也不算過分驚駭。
“是,那錦茵丫頭那......”
“她哪是想打國公府的臉,不過是嬌縱胚子,想教唆許家和晏舟的乾係,順帶借許幼宜的手撤除宋錦茵罷了。”
許將軍並未過量逗留,也一向未傳出要打殺丫環的動靜,讓本來聽著葉晚秋的話起了些心機的幾寶貴女,也逐步熄了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