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再說了，我明白。”戰鬼笑了笑，笑容安靜。

“這不是你的錯。不過，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手。”

當然他也冇忘了安插防備，以防鐘錯俄然發難。統統伏貼後，莫應幾近是笑吟吟著目送鐘錯本身邊穿過――鬼王並未停下，乃至吝於給他一點諦視。這讓貳心中莫名升起一點不爽，但隨後而來的戰鬼，卻讓他再度暴露淺笑。

他當然冇忘了在嘴上火上澆油：“你也不必掛懷，他本就是個甚麼都冇有的怪物，赤條條來，赤條條去，你殺了他，倒是給他一個擺脫……”

鐘錯閉上了眼睛。

倒不曉得你……是否有如許的人？

內心滑過個恍惚動機，尚未成形。莫應深深吸了口氣，再開口時神情已規複如常。他微淺笑了笑，雙手捏了個古怪姿式：“本來不想用這招的……小狗，你真是惹火了我。”

鐘錯一句話，收到了令他本身也非常不測的反應。莫應神采竟變得慘白起來，嘴唇微抖，雙手緊攥成拳，看起來極不甘心。

安插結束，莫應悄悄呼了口氣，咧嘴一笑。戰鬼身上刹時浮出數個豔紅印記，轉眼又隱冇，與他慘白的膚色一映，看起來極其駭人。

“……”

他語氣暴虐，手上法訣連連變更，戰鬼身材一顫，本來還算普通的皮膚忽青忽白，垂垂冇了赤色。

“……在陽間呆太久，對你來講，並不是功德。”而他……並冇有掌控，能很快重返陽間。

“如何？”鐘錯微微皺眉。

鐘錯冇有答覆，隻是冷靜握緊了長刀。他這般反應反倒讓莫應更加鎮靜，指尖一點，戰鬼便走向鐘錯。

他呼了口氣，似是極對勁鐘錯的神采：“你真該謝我，如果你當真解去他身上咒陣，落空監禁，那三魂七魄天然飛散，隻怕解陣之日，就是他魂飛魄散之時。”

鐘錯確切冇有逃，但他也冇有坐以待斃，見戰鬼向他衝來，他身形猛地一晃，帶著戰鬼兜起了圈子，奸刁地保持著一個可算安然的間隔。受癡情果影響的戰鬼冇法辨明他的企圖，隻能任他戲耍，固然速率極快，一時卻抓不住他。

而阿誰比他更判定斷交的人，用了一種最慘烈的體例，結束統統。

“如何？”

此法完成後，癡情果之力泄漏的少量會大大強化戰鬼的氣力。現在他眼神固然板滯，力量與速率卻比之前更強，鐘錯就算想逃，也一定逃得了。

會捧出一顆至心給你，會在乎你的安然喜樂，會珍惜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他看了莫應一眼，悄悄嗤了聲，意義不言自明。

“你竟然――”鐘錯聲音一寒，三魂七魄各取其一，這即是毀了十個靈魂！哪怕循環轉世也必定靈魂不全，或癡傻或神虛或短折，這般活著……

“冇甚麼，”戰鬼微淺笑了笑，“我隻是想等等他。”

莫應眼神一寒，鐘錯卻笑了起來，笑意很淺，諷刺味道倒是實足：“拜你之賜，他起碼有一個至心牽掛他的人。”

“抱愧。”

憐憫？

“你……”

“如果……如果我真能與你一起回到地府，可否多留幾日，而不是立即投胎轉世？”那天的最後，他畫下符咒後，戰鬼躊躇著開了口。

“我曉得你在想甚麼，他……”

“……”

不久之前的某一天，他曾與戰鬼有如許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