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銀子還是一兩銀子,分文不短,豈不是於民無損,於國無益?”
這一問,在李鴻章“正中下懷”,他想了一下,緩緩答道:
第一件事是議水兵。
另有一個總理大臣,鴻臚寺正卿鄧承修,奉旨派到雲南、廣西去會勘中越鴻溝,上諭就是這天一早下來的,鄧承修鬨脾氣用心不列席。
“這……,”醇親王將信將疑地說,“這不就是曆朝發寶鈔的體例?這個彆例,我跟好些人談過,講解向來未曾勝利過。”
這多出來的一個錢,等因而跟百姓借的,鈔票就象借券一樣,不過不必付利錢。而百姓呢,拿這張鈔票又能夠完糧征稅,又能夠買柴買米。
如果由戶部仿洋法精印鈔票,每年以一百萬為度,分年發交海防各省通用,最要緊的是出入如一,凡完糧征稅,都準照成數搭收,不折不扣,與現銀無異。比及信譽一立,四海通行,其利不成勝言!”
“悉聽王爺裁奪。”李鴻章說,“不過外商叫銀行,我們還是叫官錢莊好了。免得稱呼近似,混合不清。”
“是!”李鴻章說,“不過這一千萬兩銀子,倘或浮支濫用,華侈一儘,那就是欠下了一大筆債。如果拿來開礦造鐵路,作生利的本錢,賺出錢來,再添作本錢。
“安妥之至。”李鴻章深中下懷。如果要他對清算海軍,提出定見,反倒是一大困難了。(未完待續。)
不過,施政用人,自有不成超越的體製,以是固然已經決定專設水兵衙門,由醇親王主持,奕劻和李鴻章會辦,善慶和曾紀澤幫辦,但在會銜的奏摺上,不能寫明,必得請旨簡派。
如許利上滾利,不消二三十年工夫,我大清國也便能夠跟西洋各國一樣強大了!”
這天是醇親王主持集會,與議的是李鴻章、禮王世鐸、慶王奕劻,以及軍機大臣閻敬銘、張之萬、額勒和布、許庚身、孫毓汶,總理衙門行走的戶部尚書福錕、刑部尚書錫珍、工部右侍郎徐用儀、兵部右侍郎廖壽恒、順天府府尹沈秉成、內閣學士續昌。
不過遠水救不了近火,開礦、造鐵路,收利總在十年八年以後,麵前如何得能籌個幾百萬銀子?”
“萬事莫如籌餉急!現在創辦水兵,那怕就先辦北洋一支,也得一筆钜款。今後分年連續增加,經費愈支愈多,這理財方麵,如果冇有一個長治久安之策,但是件不得了事!”
“少荃,”醇親王最後作了一個結論:“我想邀軍機跟總署諸同仁,來一次集會,所談的就是三件大事:水兵、鐵路、銀行。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