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_17、第 17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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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來上了犢車,令霍丘直奔平康坊南曲,等他們趕到平康坊,已是日暮時分,承天門的鼓聲遠遠傳來,各坊正順次封閉坊門。

她把阿玉摁回鞦韆上,拿出小梳子替阿玉梳了一對圓溜溜的髮髻,自那今後阿玉隻要在家裡住,都是她親身給阿玉梳頭髮。

滕玉意渾渾噩噩聽著,生前對藺承佑並無好感,孰料此人跟她一樣不得善終,聽了一陣驀地認識到,她在此處浪蕩,阿爺和阿孃又在那邊?都死了三年了,為何還是見不到爺孃?

擱在身上畢竟累墜,她拿出來正要讓萼姬扔了,隻聽滋地一聲,符紙在她指尖燃了起來。

道童說:“但是外頭那輛犢車高貴,估計是長安某位貴戶。”

滕玉意身子仍在顫栗,宿世的場景宛然在目,隻要溫馨下來,耳畔模糊就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杜庭蘭猜疑道:“綵鳳樓?”

滕玉意在腹內唾罵藺承佑,麵上笑容穩定,隨口扯談道:“實不相瞞,小人前日纔來長安,在一家酒坊喝酒時撞見了成王世子,當時小人喝了幾杯酒略有醉意,聞聲成王世子跟他兩個師弟提及道家法器,便隨口誇耀了幾句本技藝中的翡翠劍,言語間很有攀比之意,不慎獲咎了成王世子,當晚出了酒坊冇多久,我的劍就如許了,說來真是無妄之災。”

萼姬殷勤籌措:“公子算來對處所了。”

“你來長安冇多久,難怪不曉得這裡供著的是誰,這是申明赫赫的晉國公滕紹,生前軍功彪炳,因為力主平叛削藩, 不幸被逆黨所害,算來都歸天三年了。”

這東西一看就是唬人的,劈麵扔了做得太絕,何況天氣益發晚了,委實冇工夫夾纏,便連同那堆符紙一起往袖籠裡一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長的話小人記著了,他日定會再登門。”

另一人道:“成王殿下和太子已經帶著善於療毒的奉禦趕去興平了,淳安郡王和清虛子道長也一同解纜了,如果能及時趕到,或許另有救。”

話音未落,婦人麵前俄然多了一錠金燦燦的東西,滕玉意兩指之間夾了一塊金子,似笑非笑看著她:“接待不接待?”

滕玉意眼淚止不住往下賤,姨母的掌心暖和枯燥,真逼真切包覆著她的手,還好她活過來了,這類死而複活的滋味,任誰都冇法體味。

她哽嚥著抱緊姨母:“姨母。”

“玉兒!玉兒!”

“道號見樂。”

她回想阿爺的死狀、回想本身臨死前的絕望,胸口的悲慘之意如何都揮散不去。

這是一座幽沉寂靜的祠廟,堂前有幾名內侍在打掃。

書房外鬆柏蒼翠欲滴,庭前清泉繞階,這統統如此熟諳,彷彿從未變過。

見喜說:“這是清虛子那一派想出來的咒術,當年有個年青羽士誤入歧途,為了劫奪財物,操縱道家法器作怪,羽士修為本就不低,有了法器傍身更是無所忌諱,青雲觀的清虛子為了對於正道,就想了一個叫煞靈環的咒術,令人扮作仙顏女子靠近正道,趁正道不重視施了煞靈環。正道手中的法器被毀,不久就伏法了。”

說罷起了醮,把劍供在壇上,揮劍飛符的折騰了一大氣,但是劍還是黯然無光,老道們嘀嘀咕咕商討一陣,寂然道:“如果貧道們冇看錯,此劍被施了煞靈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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