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_46、第 46 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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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承佑揣摩一番,決定先靜觀其變,喚人把鎏金鴻雁銀匜拿來,淨了手給阿芝剝胡桃吃。

滕玉意在房裡等了一陣,遲遲不見姨父派人回話,乾脆坐在桌前,從鏤空牙筒裡取出一根牙箸,蘸了水寫寫畫畫。

滕玉意眼睫上還掛滿淚珠,怒容卻一滯。

藺承佑調侃道:“你就不會好好同我說麼,非要偷我的浴湯?”

李夫人與杜夫人見過禮,含笑凝睇滕玉意:“這孩子越生越都雅了。你阿爺可好?府上可好?”

碧螺到行囊前順手一拿,成果又是晌午滕玉意剛換下的蓮子白襦裙。

李淮固垂下眼睫,神采安好不知在想甚麼。彭花月和彭斑斕似是想起當時景象,嚇得再一次縮在母切身後。

藺承佑撫了撫下巴,好個矯情的器靈。想到她又一次暗害他,他就氣不打一出來,假裝在他麵前絆倒,暗中卻把一整囊的蒲桃酒灑到他身上。

……但是……彷彿有甚麼處所不太對,遵循宿世來推算,彭思順早在客歲就過世了,比及阿爺出征之際,淮西道、淄青、山東南道已反叛半年多了,彷彿有愈演愈烈之勢。

“來不及了。並且白日我同端福說好了,他晚間會在月明樓東北角牆外的中巷裡等動靜,隻要姨父取到東西,碧螺就會給端福送話,現在中門一鎖,兩下裡都得不到動靜,我得從速去傳話,免得端福和姨父一向苦等。”

杜裕知自是感激不儘。

滕玉意:“下午世子在溫泉池裡沐浴,水裡不謹慎摻雜了旁人的浴湯,器靈不肯洗。”

“你——”

藺承佑一噎,他見過無數道家珍寶,頭一回傳聞要男人浴湯供奉的,假定滕玉意照直同他說,他定會因為感覺荒誕決然回絕。

藺承佑:“頭一回傳聞用浴湯做藥引,可知是哪位醫工下的方劑?”

坊間為了治病常有古怪之舉,有人自割雙耳做藥引,有人取了馬尿來喝,比起這些怪誕不經的藥引,一罐浴湯算不了甚麼。

滕玉意隨姨母和表姐回了二樓,碧螺已經刺探動靜返來了,說淳安郡王纔回府,方纔桂媼已經托人給杜老爺帶話了。

滕玉意嗯了一聲,拔劍出鞘,謹慎翼翼把劍冇入湯中。

滕玉意本來還想好好解釋解釋,被他毫不包涵指責一通,愈發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瞪他一眼道:“當然是為了辦閒事,原因麼,下午我已經跟世子說瞭然,怎奈世子不信。”

他嗬了一聲:“滕杜兩家那麼多男人,為何偏要偷旁人的?”

三人默了一下,指不定是奔著車裡的那些女眷來的,一邊是彭震的妻女,另一車是李光遠的妻女,這二人……

杜裕知肅容接過浴湯,千恩萬謝告彆了。

說著和順地點了點李淮固的臉頰,李淮固眼波裡笑意漾開,一左一右拉住滕玉意和杜庭蘭:“本日太歡暢了,你們住在哪間房?我與你們同住吧。”

藺承佑:“我如何感覺,這鬼像是被平空投在此處的。”

滕玉意心亂如麻,走到暗處悄悄敲了敲劍柄,劍身幾近隻溫熱了一下,就冰冷如水了。

滕玉意瞧他一眼,低頭施禮道:“我不該令人偷世子的浴湯,這是我的不是,我誌願向世子賠罪。我這劍剛從綵鳳樓返來就不可了,事情來得太急,我也想直接跟世子討要,但是又……又……實在說不出口。我也是走投無路纔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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