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一而再再而三對公主無禮。”

我瞥了瞥湖水，心想我這時一把將她推下去，再命令不準讓她爬上來，她會不會死？

“我……”

“不過甚麼？”

我見得清楚，吟妃身側，拳頭捏得死緊，連指節也泛了白。她現在這副被我和墨夷氣到的模樣，倒像極了當時我被她氣極的時候，一時，我心中又忍不住感慨，公然，風水輪番轉啊……

並且，看她這嬌嬌悄悄，端倪含笑的模樣，她較著是用心來找我請願的意義要更多一些。

他將目光落在吟妃身上，時候，方纔好長到在場的統統人都見了他在看吟妃，他才持續開口，“她被龍王派人送到了倡寮。”

吟妃走開的時候，還在我和墨夷身前停了停，那目光，荏弱裡帶著刻骨的仇恨。麵上，卻還撐著對我和墨夷說一句，“公主，駙馬，新婚好。”

卻聽墨夷淡道，“阿因，掌嘴！”

“是，駙馬。”

若不是她那旁人扮也扮不出來的好模樣，我還會當這不過是哪個新進宮的宮女，剛好長了像我的仇敵。

阿孃又道，“墨夷，之之，你們倆方進宮，想來還不清楚這是誰。”

“啊，好可惜。”我輕歎。

我見這步地，墨夷像是玩真的，一時嚴峻，就緊緊絞了他的衣襬。

“墨夷，你憑甚麼？！”吟妃終究發作，對著墨夷尖叫。

我皺眉，“甚麼是三流倡寮呢？莫非倡寮也是分品級的嗎？”

我心中忍不住對墨夷佩服，總歸現在隻要我們兩方，我就要說她是宮女，她又能奈我如何？

阿孃俄然不輕不重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今後宮中之事，你莫要再多管。再者……”

吟妃神采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變幻莫測，出色極了。

墨夷含笑凝著我，“有，她最後被浸了豬籠。不過……”

我正正擔憂這事一發不成清算，一向被墨夷牽著的手，手心俄然一癢。我望向他，他眼睛裡一派安寧，還對我眨了一眨眼。

我眼風瞥過吟妃神采一紅，心笑，就問墨夷，“啊，我模糊記得她最後被浸了豬籠的，有冇有啊？”

我曉得阿孃這是在圓剛纔之事，忙順著她，似真似假道，“我曉得的，她是城東戲樓裡的伶人，我本來還看過她的戲。但是方纔我問她演戲的感受，她又很活力，想來是我認錯了。”

水性極好，就是被浸了豬籠，也能浮上來……這說得就是吟妃嘛！我心中暗笑，半真半假地問，“那要如何辦呢？那從速再把她沉下去啊！”

想著，我拉了拉墨夷，墨夷低頭看向我。

我心中一動，轉頭，卻在見了來人時，一驚。

我偏頭去看他，他也正往我看來，我心念一動，就問墨夷，“墨夷，你有冇有感覺這宮女長得好生眼熟？”

“是因為，龍王嫌棄她身子太臟，嫌她弄臟了海水，這才命部下小將化作人形，將她趕回岸上。”

墨夷輕道了聲，“是。”

我看向一無師太，她微微點頭，端倪裡，輕淡無波。

“你看我敢不敢！”

我見到吟妃一張臉這時漲得血紅血紅的，忍不住感慨，阿因，也是一個知心的阿因啊。

我被她凶惡的目光瞪得背脊頃刻一涼，忍不住渾身一縮。

兩人就此劍拔弩張起來，實在，阿因和我一樣，都是怯懦怕事的命，這時，她望著我，我望著她，我倆就這麼對望著，我不敢鬆口讓她去打吟妃，她也不敢真脫手去打吟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