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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旋即抬眼望去。隻見狀元郎緊抿雙唇,本來還是普通的神采倏然變得一派慘白,我僅僅眨了下眼睛,狀元郎利市揚馬韁,“啪哧”的一聲,烏騅馬前蹄高舉,驀地間狂跑起來。
皇兄拍拍我的手,又道:“阿嫵莫要多想了。”
思及此,我的腦袋有些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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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道:“也好,宮裡剛死了駙馬穢氣得很,你去福華寺小住幾日也是好的。朕會多派些侍衛跟著你,你放心腸在福華寺裡上香吧。”
銅鼓嗩呐聲震耳欲聾,騎在烏騅頓時的狀元郎一襲紅黑相間的新郎官喜袍,襯得麵龐溫文儒雅。我越看越是歡樂,駙馬安然無恙,我也完整放心了。
我此人的記性不太好,老是記不住事情,固然本年才雙十,但我總感覺我這影象像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嫗,腦袋昏昏沉沉的,每去一到處所,總感覺似曾瞭解,彷彿在夢裡曾經見過一樣。
也許是昏倒過了,又也許是有了前四次的經曆,這一次我也麻痹了。
皇兄摸了摸下巴,說道:“朕已讓人去查了,想來不日便會有答案。”
身為大安王朝的公主,邊幅固然不是極好的,但也不差,當初福華寺的方丈還說觀我麵相便知我是個極有福分之人。
不去親眼確認我的駙馬是否安好,我難以心安。
秋桃清了放生池周遭的人,我鵠立在池旁,瞅著裡頭的王八。王八個頭大小不一,在慵懶地匍匐。
可打從我過了二八韶華後,我便黴運不止。
我穿戴一身大紅嫁衣,端坐在菱花纏枝紋案銅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