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本身主動說出來，或許今後追責的時候，罪惡能輕一些。

這就讓皇上迷惑了。

他自認已經非常寬大漂亮了，不然五公主一條小命兒早就冇了，她豈能活到本日？

曹皇後端過來的茶被他一抬頭就灌了下去了，空杯子一遞：“再來一杯。”

殿內冇有掌燈，這時節天本來就黑得早，再加上陰雨綿綿，殿內一片昏黑。皇上與皇後兩小我沉默無語坐在黑暗中很久，直到英羅她們實在不安，在內裡輕聲喚：“娘娘，可要傳膳嗎？”

曹皇後一點冇有料錯，皇長出去的時候那神采陰沉的讓英羅都不敢昂首，曹皇後示她她退下，英羅躊躇了一下，不過想著皇上再活力，娘娘總能勸得住，皇上對誰撒氣也不會對娘娘撒氣，還是退了出去。

“我能不氣嗎？”皇上抹了一把臉――許是茶水真澆滅了些心火，他的口氣比剛纔和緩了些：“我是不是做錯了？當時就應當……”

實在英羅冇有猜對。

“實在皇上向來就冇有靠近過五公主，她從小到大，皇上連抱都冇有抱過一次。”

曹皇後又倒了一杯。

“那毫不成能，琰兒那心性向來不記旁人的仇，更何況她哪會有如許暴虐的心機。”

“我說的不是那些奴婢。”曹皇後神情和聲音都很安靜：“這件事情，皇上和我也有錯誤。”

不過茶杯本來就隻要這麼大，再喝一杯也澆不滅心火，皇上乾脆端起桌上的茶壺，揭了蓋對著壺咕咚咕咚喝了一氣。

曹皇後坐直身，輕聲問：“皇上適口渴了？”

“皇上切勿動氣。”

“朕有甚麼錯誤？”

“皇上，疇昔的事情不要說了。這件事情五公主是有錯，不錯誤也不是她一小我的。”

曹皇後的悄悄掩住了他的口。

“公然是崔家的種！”他從牙縫裡狠狠憋出了這麼一句話：“本日敢下毒弑師，來日怕不就要弑君殺親了！”

幸虧殿中這會兒一個奴婢也冇有，不然看著皇上這麼不顧麵子捧著茶壺一通猛灌，還不得嚇著她們。

“芳兒嘛，她必定是一時打動，偶然為惡。至於琰兒，她必定不會如許做。就算做了，那也是小孩子家鬨著玩兒，要麼就是被彆人哄了騙了。”

“閔公公說，前次補進安和宮的人裡有姚公公安插的人。”

他隻是氣急了，皇後的意義他當然明白。

宜蘭殿裡頭，曹皇後看著那包藥，半晌冇有說話。

“這如何能怪你？她老早就感覺她生母是因為你嫉恨逼迫才早早亡故的，你的話她會聽纔怪。”皇上用力搓了兩下臉：“倒是朕，確切一向對她多有防備。提及來是不是挺丟人的？崔家人都死絕了，五公主隻是個小孩子，朕卻還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連看都不想瞥見她。”

“對，她身邊的人教誨不好公主，也是一群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