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德,公子止步_第六十一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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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相這纔想起早上喚他散朝後過來的事情,飲了口茶:“又是從校場返來的?”

“她若知初珍有孕呢!她還會以子相搏嗎?你這般言語是當真欺我不知,欺你父皇不知,皇家血脈,你當真不怕你父皇起火嗎?”朱皇後聲音驀地提起,悲忿交集。

這份好表情一向持續到靖安用罷早膳,安寧宮裡的嬤嬤俄然來請。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陽光刺眼,樹木蔥蘢,黃鸝鳥在枝頭輕唱。靖安隻感覺這是重生以來她睡得最舒心的一個夜晚,巧兒給她打扮時都感覺公主整小我都明麗鮮妍了幾分,一時心血來潮的點了個蓮花鈿竟然也冇被罵。

“聽聞你比來和三皇子走得很近,你身在禦史台,要謹慎避嫌。”謝相低聲叮嚀道,謙之這孩子辦事他是很放心的,不像謝弘那混小子,三天兩日的在外混鬨。

“跪下!”

現下已不比初夏,恰是熱的時候,謝弘腰間還掛著劍,侍女呈上來的帕子是在井水裡浸過的,他擦擦了汗,方笑道:“父親,您叫我。”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皇後怨的不是阿羲,痛恨的一向都是孤吧。”帝王直直地望著她,像是想望進她內心去,這麼多年兩人一向諱莫如深的事情,現在就像一道俄然被扯開的陳年舊傷,暴露上麵腐朽的爛肉。

冇聞聲他迴應,謝相驚奇轉頭,卻發明他兒子還立在高台之上,高冠廣袖,衣袂當風,不似一貫的內斂自衿,遠眺的目光裡透著淡淡的溫軟與微不成察的失落。

“可此次太醫被問及皇後病情時都三緘其口,你還覺平常嗎?”

長舒一口氣,靖安曉得此事定瞞不過母親,撫了撫裙上不存在的褶皺,輕聲道:“走吧。”

指間一頓,朱皇後悄悄的看著她,腐敗、睿智,叫靖放心頭一滯,再說不出話來。

帝王隻一瞬不移的盯著朱皇後的身影,微嘲的嘴角突破了一貫嚴肅的神情。

“王氏算計趙側妃,不吝以子相搏,與女兒何乾?與太子何乾?”

“你但是為了太子?”楚豐本就有謝家支撐,現在身邊集合了一批新貴,如果再有了子嗣朝堂上中立的那群老臣心中不免會有些公允。邇來楚顏屢有失德之言傳出,又不如楚豐被帝王重用。朱皇後想了半宿,王婉之事,趙家生怨,王家意難平,楚豐後宅不寧。

“你敢說你從未插手過此事?”朱皇後動了動生澀的眼睛,好久,才掙紮著問出內心那句話。

“還愣著做甚麼,快傳太醫!”

“昨日的事,你可有話說?”

“母後!母後你醒醒啊!母後!”

懶懶抬眼,又問了句:“輸了贏了?”

靖安伸手想扶卻被拍開,朱皇後喘了口氣,目光鋒利,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你瞞下你表姐的身孕隻是為了算計王氏,還是動了其他的動機。”

次日早朝,帝王神采沉鬱,謝謙之聞其聲較著暗啞了很多。俯身叩拜後聽朝臣如常奏事,見帝王麵上並無慍色,藏在眼底的一絲憂愁才垂垂散去。從曉得靖安用的是朱家的人開端,謝謙之就曉得王婉之事定然是瞞不過帝王的,最後靖安雖未脫手,但之前各種究查起來也足以問罪了。即便曉得陛下心疼她,又有皇後護著,他還是不安了好久。

“妾豈敢?不過陛下做過的事,陛下內心稀有。”朱皇後挑眉嘲笑,手摸上一側的茶盅,上描著一支紅梅冷傲,握緊,身子禁止不住的輕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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