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聽到最後一句,手指一抖,茶水便濺出來。“你、你胡說!”他衝著雲沉雅嗬叱一句。
司空幸聽了這話,皺起眉來,又道:“可部屬覺得,至公子捏造這封信來誹謗臨南與穆東兩家的乾係,雖是明智之舉,但卻過分冒險。一旦、一旦兩家發明這信出高傲公子之手,他們必將結合起來對於至公子你,方唐兩家結合,若再用上聯兵符……”
雲尾巴狼倒也不介懷,瞧了他這反應,隻是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一封信往桌上撂了,便開門逛了出去。
小妞當時年過十六,因籌算隔年出嫁,是以她籌算提早一年去大戶人產業丫頭,攢嫁奩。
“你所言不無事理。”雲沉雅道,“不過,第一,方亦飛並未按商定去策應唐玉,這本身就是個嫌隙,我所做的,不過是將這嫌隙擴大。”
“是了,趁亂探得聯兵符地點。可如若不能,凡是方唐兩家起紛爭,南俊一國必然墮入水深熾熱。屆時即便有聯兵符,信賴起碼南俊一國的兵力,也不能給我大瑛朝形成威脅。”雲沉雅說著,又笑了,“再者說,現在兩家起了嫌隙,方家勢大,唐家便要尋個背景。光為這個,唐玉便會老誠懇實地呆在我雲府,跑跑腿,做做事。”
雲尾巴狼又笑起來,卻將話頭挑得非常明白:“方唐兩家的嫌隙已深。你們唐家充其量財多人麵廣,比起方家的權勢,卻實在差了一大截兒。如何,得了明天的經驗,你還信賴方亦飛?”
語罷,她又扯了扯衣角將衣衫拉直,喜滋滋隧道:“正巧本日要去尋雲官人還笛子,我將這身衣裳穿給他看,他鐵定誇我。”說著,不等舒三易回聲,她便溜著小跑興高采烈地回了屋,去取雲尾巴狼的玉笛子。
尾巴狼說著,又作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落拓地合了合茶碗蓋:“不過若換作是我謀權,打頭一個目標,便是端了那臨南的敗落戶,撈點金銀做軍餉也好。”
他說:“這些日子,你就留在雲府做個差事。”
舒棠對劉媒婆千恩萬謝一番,回屋後,樂得坐不住,又將新衣裳翻出來,想要穿給她爹爹看。舒三易見著閨女兒這架式,先是一愣,再是一驚,湊上前謹慎翼翼地問:“紅妞子,你做啥這般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