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的藉口。
麵前情勢大變,躲藏在對岸的七個死士見狀,不由皺起眉頭。
長竹林暗裡藏了很多人。任何人聽了此言,都能推測雲沉雅讓司空轉頭找扇墜的目標。可即便推測,他們也不會脫手,因冇有來由,因機會不到,更因為,這些人要的便是這個場景――司空幸分開,留得雲沉雅與司徒雪二人。
司徒雪一愣:“至公子?”
司徒雪的臉更紅了些,她遲疑了一下,道:“司空儘忠職守,仁義忠誠,部屬甚是佩服。”
尾巴狼聞言,並不驚奇。他淡淡“哦”了一聲,轉頭看向湖麵。
方亦飛聽了這話,先是一怔,少時,他卻漸漸笑了起來。抄著一雙手往身後的大樹一倚,方亦飛衝著空曠處道:“你看,非是我分歧作,你二哥底子就冇籌算遵守和你地商定。”
方亦飛淡淡掃了司空一眼,舉步踏出,走得數步,他俄然道:“齋本地人被我用熏香迷暈了。但我被封了內力,動不得武。你既來救我,就護我分開這裡。出了明荷偏苑,我自有處所去。”
雲尾巴狼也瞧清了情勢。以目前的氣力,他和司徒雪聯手對於這些人,尚可撐住。但杜涼行事萬無一失,想來這些殺手隻不過是第一撥,杜涼定還埋了彆的底牌。
午過日斜,明荷偏苑來去的宮女仆人腳步悄悄,見了手持“出院令”的人,隻悄悄見禮,退至一邊。雲尾巴狼沿湖走一小段,不但不經意落在小榭之下。
雲沉雅腳步輕點,飛身一掠如月色破空。與此同時,司徒雪十指夾鏢,四散投去。劈麵飛來的梅花鏢將黑衣人逼退些許。雲沉雅飄然落在六角亭頂處,摺扇反手一轉,十二道利刃便從扇骨伸出來。
“回至公子,部屬本名阿雪,冇有姓氏。司徒一姓,乃是入宮做影衛後,司徒副統領贈與部屬的。副統領還另贈部屬一個生辰,若按此生辰算來,部屬本年十九。”
而現在,雲沉雅早已落於司徒雪身邊。摺扇橫空,刃氣刮過,頃刻間,合圍之勢便被打出一個缺口。
侍衛之間,有一人排眾而出。司空宇滿目怒意,忍了忍才道:“二哥,你如何能――”
雲沉雅一挑眉,望向來路,又是一臉猶疑之色。
“回至公子,部屬是孤兒。”司徒雪的聲音平平至極。
話音方落,湖麵風起,聲聲淩厲。但見數道黑影破水而出,手拿彎刀,直直攻向雲沉雅。
雲沉雅眉梢上揚,點頭而笑:“對了,司空雖是孤兒,但卻有兩個兄弟。哥哥叫司空博,弟弟叫做……”
司空幸聞言,驀地半晌,俄然騰空躍起攔在方亦飛麵前。
走得斯須,雲沉雅忽地頓住腳。他一麵做出驚奇的神采,一麵問道:“咦,我的扇墜子上哪兒去了?”
正如現在,說不定竹林裡的刺客與侍衛本是一家親。隻不過,弄幾個刺客與偏苑侍衛冒充打鬥,剛好可為南俊皇家脫了罪。
竹林更深處,是山重水複,柳暗花明,竹葉草木交叉到最密,繞一個彎兒,麵前的景色豁然開暢。雲沉雅望著俄然映入視線的湖水,頓住腳步。
摺扇刷拉揚開,雲尾巴狼又笑了一聲,“說不定,司空這會兒正跟他的弟弟阿宇話舊呢。”
話未說完,便被林中一聲尖叫打斷。俄然間,隻聞風聲颯颯,刀劍鏗鏘。竹林深處,傳來打鬥之聲。雲沉雅唇角一勾,站在石橋頭,往竹林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