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意瞪大了眼睛:“我費了好大勁纔拿到的,你看一眼就燒了?!”
宋之意被他問一句頭就低一分,忍不住嘀咕:“我要查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有工夫去查這個?”
容禛冇有說話,自從兩年前他卸甲回京,將虎符交給永寧帝,永寧帝對待他的態度就有些含混,若說不信賴,此次江南這麼大的事情都肯交給他,若說信賴,卻恰好不還軍權也不放他回北疆。
容禛皺了皺眉,又問聶止疏:“讓蘇岱不要放鬆警戒,緊密存眷羯人皇廷的一舉一動,這幾年羯人過分溫馨了,反倒讓我有些不安。”
“哦,不知陸三少爺另有甚麼指教?”
“讓你去查他,不是讓你對他品頭論足的。”容禛不悅地打斷他。
陸徵的心臟重重一跳,剛往前走了一步,他就已經規複到了平常樸重的有一點古板的模樣,彷彿方纔阿誰笑容不過是陸徵的錯覺。
容禛看死人一樣的看他:“你這滿嘴胡言亂語的本領,如果不當密探頭子了,去當個媒婆應當也不會餓死。”
宋之意翻了個白眼:“給給給,真是,有事了就八百裡加急的催我,冇事了就一腳把我踹開,大個子,你說是不是?”
陸徵眼睜睜地看著唐敏等人帶走陸源,院子裡的主子麵帶惶惑,皆是無頭蒼蠅普通到處亂走,心中最不祥的預感終究變成了實際。
一向在角落裡擦拭弓箭的聶止疏毫不客氣道:“北疆有一種鳥叫做禿鷲,隻要看到草原上有屍身就會立即衝下去,可如果讓它攻擊活物又會畏首畏尾的,以是獵人們會養海東青和雕,卻毫不會去養一隻禿鷲。”
陸源皺起眉,上前一步:“你身材不好,出來做甚麼?”
“話不能如許說,我倒感覺那趙學謙還是很有些才氣的,可惜是四皇子的人。”
他讓開身材,暴露身後肥胖的女人,二少奶奶屈氏。除了在靈堂之上,這還是世人第一次見到屈氏,明顯才三十多歲,卻衰老如老嫗,一雙眼睛毫無神采。
宋之意頓時就蔫了。
“去去去……”宋之意被容禛一看頓時就慫了,想了想又道,“不對啊,就算有詭計,和你有甚麼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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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不好……嗬嗬……”屈氏雙目中充滿仇恨,“我再不出來,隻怕就不是身材不好,而是身消命隕了!”
宋之意被他氣得吐血:“表哥你也不管管你的部屬,他都快上天了!”
“二少爺,發誓的話還是慢些再說。”趙學謙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他看了一眼陸源,嘴角暴露一點嘲弄的笑容,“不如先聽聽二少奶奶是如何說的?”
宋之意“唰”地翻開摺扇,賤兮兮地湊過來:“這不是你讓我存眷陸家小少爺的動靜嗎?”
“胡說?哈哈……敢做不敢說!我如何就嫁了你這麼個麵善心毒的虛假小人!”屈氏死死地盯著他,“你想殺了我,給你的表妹騰位置,可我恰好不讓你快意。”
陸源看著那一疊紙目眥儘裂:“賤人!你扯謊!”
陸源驚懼交集地看著她。
“京兆尹的位置不好做啊!”宋之意歎口氣,“他算不錯了,這個叫做趙學謙的,傳聞是趙家的庶子,和唐敏一年的進士,卻被嫡長兄卡住了前程,若非攀上了四皇子的大腿,隻怕現在還貧困得誌呢。”
宋之意彆過臉不說話。
“行了。”容禛打斷他,“前次讓你去拿陸徵疇前寫的字,你拿到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