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發誓的話還是慢些再說。”趙學謙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他看了一眼陸源,嘴角暴露一點嘲弄的笑容,“不如先聽聽二少奶奶是如何說的?”
容禛冇有說話,自從兩年前他卸甲回京,將虎符交給永寧帝,永寧帝對待他的態度就有些含混,若說不信賴,此次江南這麼大的事情都肯交給他,若說信賴,卻恰好不還軍權也不放他回北疆。
唐敏逼近了陸源:“二少爺,現在你另有何話可說?”
陸源驚懼交集地看著她。
“讓你去查他,不是讓你對他品頭論足的。”容禛不悅地打斷他。
陸源皺起眉,上前一步:“你身材不好,出來做甚麼?”
陸源看著那一疊紙目眥儘裂:“賤人!你扯謊!”
“去去去……”宋之意被容禛一看頓時就慫了,想了想又道,“不對啊,就算有詭計,和你有甚麼乾係?”
“你查動靜的時候不帶腦筋嗎?一個是國公府備受寵嬖的幺子,一個是申明狼籍的外室子,他們兩個究竟是如何熟諳的?這裡頭就冇甚麼詭計?”
宋之意翻了個白眼:“給給給,真是,有事了就八百裡加急的催我,冇事了就一腳把我踹開,大個子,你說是不是?”
陸徵眼睜睜地看著唐敏等人帶走陸源,院子裡的主子麵帶惶惑,皆是無頭蒼蠅普通到處亂走,心中最不祥的預感終究變成了實際。
容禛將陸徵寫的那張紙重新收好,把宋之意給他的則放進了香爐燒掉。
宋之意猶自不忿:“我就是看不慣,我們在北疆搏命拚活,他們在燕京紙醉金迷,還防備你功高蓋主,就該讓他們嚐嚐兵臨城下的滋味……”
“京兆尹的位置不好做啊!”宋之意歎口氣,“他算不錯了,這個叫做趙學謙的,傳聞是趙家的庶子,和唐敏一年的進士,卻被嫡長兄卡住了前程,若非攀上了四皇子的大腿,隻怕現在還貧困得誌呢。”
陸徵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遠遠站在一邊的趙學謙。他神采淡然地看著麵前的這一攤混亂,彷彿重視到了陸徵的視野,漸漸地轉過甚,對著陸徵暴露了一個極儘挑釁的笑容。
幾名捕快一擁而大將他捆了起來。
“指教不敢。”陸徵喘勻了氣,才道,“鄙人有一事不明,想要就教唐大人。”
“我有甚麼不敢的?”屈氏嘲笑著看他,“你這個殺父殺妻的牲口,你不得好死。”
容禛已經冇理他了,轉而問聶止疏:“北疆那邊有甚麼動靜嗎?”
一向在角落裡擦拭弓箭的聶止疏毫不客氣道:“北疆有一種鳥叫做禿鷲,隻要看到草原上有屍身就會立即衝下去,可如果讓它攻擊活物又會畏首畏尾的,以是獵人們會養海東青和雕,卻毫不會去養一隻禿鷲。”
陸徵進陸府的時候正都雅到這一幕,貳心頭一緊,三步並兩步衝了出來。
唐敏偏頭一看,就見陸徵氣喘籲籲地跑出去:“唐大人,鄙人有話要說。”
聶止疏不失時機地接一句:“就跟你一樣。”
陸源神采慘白,豆大的汗珠滾下來:“不是我……我冇有……”
“行了。”容禛打斷他,“前次讓你去拿陸徵疇前寫的字,你拿到冇有?”
宋之意瞪大了眼睛:“我費了好大勁纔拿到的,你看一眼就燒了?!”
“你在胡說些甚麼!”
容禛毫不在乎道:“看完了就冇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