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這名字耳熟啊。”

我找了一根木棍，插在地上，然後把衣服掛在上麵。

“這他嗎的誰曉得？等會翻看他身上有冇有身份證。”

王保振跳下泥塘，我也跟著跳下去。

“要埋也不能把他們倆埋在一起。”

“我看到這男的在jian屍。”王保振說著分開女孩雙腿，“然後這男的弄完這女的後，想把她埋了。”

“你也不曉得？”

“腦漿都出來了，你說還能活？砸的好。”王保振狠狠踢了一下男人的臉，咬牙切齒，“死去吧你。”

我摸了摸她的鼻息，“死了。”

我撿起地上的匕首，看到地上的陌生男人半邊臉都是血。

“這老頭日子過得不錯，平常吃沙鍋雜燴，內裡是牛肉羊肉燉點土豆，到了禮拜五吃扁豆，禮拜六吃煎醃肉和攤雞蛋，禮拜日弄隻小鴿子吃。”

繞過一個土坡，就看到樹下，有兩個男人纏鬥在一起，一年青男人手裡握著匕首，騎在王保振身上。我倉猝跑疇昔。

“還王奶奶？這王婆被你叫得真慈愛啊，你八歲，你爹就給你看《金瓶梅》？”

王保振看著本身的左胳膊，“媽了個比的，被他紮了一刀，有糧，你如果不來，我必死無疑了。”

“阿誰男的掐死的？”我問。

王保振斜睨我一眼，背對著我。

“這甚麼人？你如何和他打起來了？”我說。

“甚麼如何辦？”

“不曉得，但我曉得的是，這個天下上又少了兩小我。”王保振拿起一隻高跟鞋，“這鞋子忘埋出來了。”

“差人能找到嗎？”我問。

“分開？這裡到處都是我們的足跡，差人來了，還覺得是我們殺的呢。”

“誰？你媽嗎？”

“你過來看看你就明白了。”王保振說著朝柿子樹走去。

這男人高舉手臂，持刀朝王保振身上紮去。王保振頭一扭，刀插進泥土裡。男人拔刀又刺，我衝疇昔，拿石頭砸向男人的後腦勺，他身子一歪，趴倒在地上。

王保振爬起來，拽著這男人的衣領，“我靠，腦漿都出來了。”

“是啊，這個牲口，太狠了，力量很大，我差點被他捅死。”

把坑填上土後，王保振用腳跺了跺。

“然後呢？”

看了看幾隻死雞，苦於冇有乾柴，冇法生火了。

“如何辦？”我問。

“把這女孩和這個男的埋了，就埋在這坑裡。”王保振說。

”有糧，你把女人身材翻過來。”

俄然聽到有尖叫聲傳來，聽起來像是王保振的聲音。我拿起一塊石頭，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想他乾球？能當飯吃？”

“啊？甚麼？死了嗎？”

“這你都曉得？短長。”我說。

“看足跡能曉得是我們倆？”我說。

傍晚，山下炊煙裊裊，十千米外，綠皮火車穿過郊野，一群鳥飛落在電線杆上。

“他要殺你滅口是吧？”

“一個西班牙作家寫的小說裡的人物，一個屢戰屢敗的騎士，你應當想起來了。”王保振說。

“唐吉柯德。”王保振說。

“我靠，你還籌算再挖一個坑嗎？從速的，這如果被人看到，我們就說不清楚了。”王保振把女孩朝坑裡拽了拽。“不可，你還得再挖深點。”

柿子樹下有一個泥塘，一個女人頭朝下栽在坑裡，她下身赤luo，半個屁股和一條腿上有泥土覆蓋，她上身穿紅色短袖，光著腳，腳邊是褲子和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