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將門外不肯報出姓名的來客的信物遞上時,陽鳳的眼睛瞪得幾近要掉下來。
不知不覺中又緊蹙了眉,她伸手揉揉眉頭,彷彿如許便能夠把模糊扯著心肝的痛苦揉掉似的。
“陽鳳!”娉婷顫巍巍大聲一叫,撲到陽鳳懷中,大哭不止。
乏透了。
她顫抖的眸子盯了娉婷半晌,才自失地扯動嘴角,如花般輕柔笑開,欣喜道:“彆多想,男人們的事,我們管不著。真不明白,為甚麼大王們總盼著擴大國土呢?成績千秋功業真的這麼首要?則尹解纜期近,我這兩天要多陪陪他。”她站起來,雙手悄悄按在掙紮著要起床的娉婷的肩膀上,“你病剛好,躺著吧。如果悶了,叫侍女們到花圃裡摘些剛開的花兒送出去,有事就叫她們找我。”
“他叫甚麼名字?”陽鳳撫她的長髮。
風塵仆仆,落日又將西下,斷腸人安在?
“你要看多久?”娉婷坐在椅子上,唇角含著笑問道。
“這麼久冇見,不準我好都雅看你?”陽鳳幽幽歎了一聲,伸出嫩白如水蔥的五指,“娉婷,來,讓我好都雅看你。”
東西南北,冥冥中彷彿總有坎阱,將人輕而易舉罩在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