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冇有持續說下去，臉上透露著追思的神情。

一陣沉默。

楚北捷沉吟半晌，揮手道：“大師先去歇息，明日還要急行軍，不能讓雲常雄師追上我們。”

這位昔日雍容的一國以後，現在神采灰白，精密的皺紋被憂愁催生，爬滿了曾經精美斑斕的臉龐。

她伴隨東林大王度過了最後的光陰，在東林被苛虐的日子裡受儘了煎熬。

“複閘河之敗，完整耗損了我們東林軍的元氣，很多兵士看不到但願便逃命去了，剩下的人都在這裡。”楚淡然轉頭，看看身後冷冷僻清的營帳，“算上傷兵，不超越五千人。”

“真的，是真的……”每過一會兒，羅尚就低聲喃喃一句，滿臉憂色。

“王嫂，你會好起來的。”楚北捷半跪在王後床前，和順地握住她的手，細心看著這位苦苦支撐東林到現在的深宮貴婦。他們是一家人，好久之前，兄友弟恭，叔嫂敦睦，在宮中一同飲宴，登樓台，聽歌舞，笑看孩兒們玩耍。

東林大王以後，楚北捷本來就是東林民氣中的王位擔當人，眾望所歸，現在更冇有人不接管這個簡樸的王權移交過程。

王後冷靜凝睇娉婷，問：“你恨我嗎？”

帳內的氛圍非常起來。

楚北捷牽著娉婷跨入帳門，一眼就瞧見了躺在床上青絲幾近白了小半的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