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從速點頭。
循著她的笑聲,何俠老是能夠等閒地找到她,把她從小院裡拉出去,神采奕奕隧道:“娉婷,我們騎馬去。”
何俠見他不肯走,不由笑道:“你這小子,現在出去大小也是個將軍了,如何還是婆婆媽媽的?好,不走就待著。我剛好想問你把永昌軍管得如何了?”
這些傳言,也垂垂流入軍中。
倒是北漠,有傳言說北漠疇前的大將軍若韓在暗中招募新兵。
雲常雄師裡,本來就有不同意建立新國的大將,雖嘴上不敢說甚麼,但內心說不定也在嘀咕。至於其他三國的降軍,更是十個有八個對何俠仇恨不滿。
“聽清楚了。”冬灼低聲應道。
那兩位官員木頭一樣站著,偷偷互換眼色,誰也不敢先開口。
前次掌管王族茶品供應的崔大人進門稟報,也不曉得說錯了甚麼,豎著出來,出來的時候已經打橫著斷了氣。侍衛抬著崔大人的屍首,鮮血滴答滴答地滴在青石磚路上,嚇得在門外的其他官員神采煞白,有兩位年老官員當場就暈了疇昔。
中間的侍女見他略有倦意,悄悄奉上醒神的熱茶。何俠端茶在手裡,聞了聞,卻冇有喝,又問:“新國將建,四方的吉祥吉物都找齊了冇有?”
冇法健忘她迴盪在敬安王府裡的歡暢笑聲,像銀鈴一樣清脆動聽,又像花瓣一樣輕巧燦豔。
邇來,北漠、東林、歸樂各處,都俄然呈現了很多古怪的征象。泥土滲血,空中的燕子無端墜亡,土偶墮淚……本來就兵荒馬亂,現在出了這些事,更是民氣惶惑。這些不祥之兆被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玄乎,越傳越嚇人,說來講去,都是建立新國便會惹來大禍。
被鐵蹄踏平的四國,在毀滅了統統勇於抵當的正規軍隊後,反而呈現了新的隱患。
風絮滿簾,空庭寥寂。月色下,何俠獨坐無眠。
“楚北捷出山了,除了娉婷,另有誰能讓他出山?”提起楚北捷,何俠驟現的和順不翼而飛,神采霍然一變,眸中閃動出鋒利的光芒。
“見到我就殺了她!”何俠俄然咬牙,重重往桌上一拍。
另一名主管此事的官員早猜到何俠會問,內心早有籌辦,踏前一步,謹慎地答道:“收回公文後,大抵有四百人。”
冬灼正為這事感到迷惑,不由得問道:“論行軍兵戈,飛照行應當是小我才。他為少爺撤除了商祿,少爺為何不讓他把永昌軍也管了?”
冬灼承諾了一聲,卻還是站著,半天冇有挪動腳步。
自從建立新國的動靜傳出,何俠便籌算任用各國人才,對他們這群雲常官吏的神采就不如何好了。
過了一會兒,何俠緩了神采,見冬灼謹慎翼翼站在那邊不敢吭聲,便招他過來,低聲道:“有一件事交代你去做。飛照行瞞著我,在內裡和一群狐朋狗友勾搭,貪汙訛詐,無惡不作。你替我把他這些罪證都找來,務必謹慎行事,不要泄漏了動靜。”
連歸樂也這麼少?
冬灼接到號令掌管永昌軍,這兩天已經從雲常都城趕到了這裡。他自幼跟著何俠,身份非同普通,彆的文官武將一概按製安排住處,他到了歸樂,直接就住進了王宮裡。
兩位官員如逢大赦,從速發展著出來。跨出門後相互看了一眼,大師身上的衣裳都已濕透了,晚風一吹,儘是入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