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看起來收斂了些,不過說道竹苑的時候,一股子傲然的勁就透了出來。
那丫頭何曾受過這等挖苦,咬了咬嘴唇,眉毛一挑,正想回嘴。她前麵跟著的小丫頭俄然轉頭望去,臉上現出憂色來,對著她輕聲道:“聽音姐姐,主子來了。”
那女子也是微微一笑,落落風雅道:“新建的觀竹苑裡的。”
世人都跪了下去以後,就隻見當中一人猶自站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款款從世人中間走出。此人來到傲視跟前,隻微微彎了哈腰,福了一福:“陸萱兒見過王妃。”
這丫頭大要看著對傲視恭敬的模樣,嘴上卻一口一個她的主子,骨子裡的那股嬌縱對勁毫不粉飾地冒了出來。
那丫頭嘴上說著惶恐,嘴角卻模糊劃過一絲笑意:“奴婢縱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教唆王妃做甚麼,以是隻能跪著。”
本來這院子叫觀竹苑。
就聽得那丫頭道:“奴婢驚擾了王妃,內心惶恐,此其一。”她看了看傲視神采,聰明得接著道:“其二,奴婢的主子因著要來亭子上看風景,奴婢特地先來摒擋,不想王妃已在,這般一來。奴婢的主子定會敗興而歸。奴婢冇法完成主子的叮嚀,更是不安,故而不敢起家。”
傲視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感覺此人有些好笑,這耐煩也太差了,這跪著,連一時半會都撐不了,剛纔又何必往上趕呢?
傲視對於她口裡的那位主子,已是猜到。這受寵的公然有底氣,連丫頭竟然都敢這麼橫,傲視笑了笑,用心不去問這丫頭主子是誰,隻淡淡道:“她愛跪,那便跪著吧。清蓮,再給我杯茶。”
清蓮“噢”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模樣:“本來是戔戔竹苑從不出來的的一個劣等丫頭,那怪連王妃也不識得。”她又哼了哼道:“一會要跪,一會要走,除了冇有眼力,還冇有個定性。”
那丫頭恨恨瞧了一眼清蓮,神采生硬起來,起來也不是,跪也不是。內心不由埋冤本身有些浮滑了,本來傳言不準,這幾個也不是好對於的。因而耐了耐煩質,自報家門道:”奴婢是服侍竹苑主子的,因著王妃在,而我家主子身子弱,是以奴婢不想主子受累白跑這亭子一趟,纔想歸去知會一聲。”
那俏丫頭聽音垂下了頭:“侍紅姐姐,奴婢衝撞了王妃。”
清蓮嘲笑:“那要跪,歸去跪著你們家主子,在我們跟前跪著是為何?難不成,你這意義,隻要讓出這亭子,讓你家主子縱情了,你才氣起家?不然的話,你隻能在這裡一向跪著請罪了?”
那丫頭聽聞,臉上也現出憂色來。她抿了抿嘴,儘力壓下了臉上的高興,這會兒如何咬牙也得對峙跪著了。
聞聲說本身腿腳有弊端,聽音神采白了白,她還冇來得及張嘴說話,傲視又接了下去道:“不過聽她說跪著是要給你請罪的,這是你們房裡的事,那天然是你措置的。”
看來方蕭又換了一個口味,傲視內心嘀咕。不過看這草草施禮的模樣,並冇有把本身放在眼裡,這得寵的風頭就算再盛,也不該這麼高調,看起來這女人彷彿有些不通油滑。傲視笑了笑,明知故問:“是哪個房裡的?”
這女子二十不到的年紀,膚色瑩白,身形纖長窈窕。單論五官的話,算不上絕色美人,比方蕭的那幾房都差了些。隻是神采淡然,另有一股清冷的氣質,一眼瞧去,是一種脫俗出世的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