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卻敲在了老夫民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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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很迷惑，她禍在當前，為何還眉飛色舞。她卻咂咂嘴，很中肯地點頭，“當然啦，老夫人獎懲清楚，也是功德嘛。可我夙來不貪婪，您便要謝我拯救之恩，也莫賞金銀財寶，不如簡樸鹵莽一點，來一桌早上那蜜調的點心和梅花湯餅就好……”

“哦，好。”墨九笑得一臉泛動，還行了個禮：“多謝老夫人賞。”

老夫人一驚，不由抬眼望她。

可平素從不敢頂撞的溫靜姝，今兒竟然當眾讓蕭二郎尷尬，這讓袁氏母子兩個如何過得去？

“賤人是不要臉。”墨九瞪他一眼，彷彿想起甚麼似的，“哦”一聲，突地側頭盯住溫靜姝，“喏喏喏，我可有證人的，二郎媳婦你親眼瞥見的，對不對？”

袁氏衝著跪在地下的溫靜姝又是一陣怒罵，直到嗓子都啞了，方纔恨恨讓她滾。

“你休得胡言亂語！”蕭二郎臉都漲紅了，“清楚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勾引我的。”

蕭二郎不覺得恥，仍嘻嘻笑，“孫兒不是悄悄說與奶奶的嗎？”

溫靜姝也冇多話，換了一身衣裳，細心地把手洗潔淨了，在枕頭下摸出一個瓷瓶兒，瞅了一會，倒出一粒藥丸子服下，又悄悄坐下抄經，就彷彿先前的吵架未曾有過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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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東西！”老夫人這回與他杠上了，“你莫非也想禁足？”

老夫人喝了一半的水，差點嗆出來，“混鬨，二郎不曉事，你也跟著發瘋不成？”

一句“瘋子”，世人恍然大悟，這才反應過來墨姐兒腦筋原就有題目的，她說的話那裡能信？

墨家姐兒的天寡本就有些玄乎。

“原是小事一樁，老夫人又何必親身伸謝？”

“奶奶……”看老夫人動了真格，不待墨九說話，病得“起不來榻”的蕭二郎噌噌就爬了起來，一把拉住老夫人的袖子，嘻嘻笑道：“我這小嫂仔細皮嫩肉的，哪經得住板子？奶奶小懲大誡地訓示一番就行了，何必與她計算？”

“賤蹄子你敢誹謗我？”不等她說完，蕭二郎的窩心腳又到了。

“不成，那奶奶便由著孫兒去死好了。”

不待藍姑姑炸毛，她又虎著臉道：“轉頭找蕭乾拿一罐兒藥丟到井裡，一家幾百口全都藥死，我不就活得好好的了？還能平白得一筆產業哩。”

想到病中的長孫，她歎口氣，道一聲“罷了”，又涼涼地看向墨九。事到現在，就算大事化小，她也得找一個台階，方纔無損她的威儀，“墨氏，便是二爺吃多了酒，那明白日光的，他也不能真就難為你。你大可走開便是，為何狠心推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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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唱的甚麼戲，老夫人不明白了，“罷休。”

抬眼看一下老夫人的神情，袁氏又攛掇道：“大郎的病，娘內心清楚著，這一時半會那裡好得來？待下月十八墨氏入了房，不也是晾著？……可媳婦瞧她的身子骨，是個好生養的，若她能留下一子半女……”

“哈哈，如願以償！姐今後不消夙起存候。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