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銷社是最大的商店,裡頭固然有賣豆腐、魚乾和凍梨,但孩子們的零費錢都很少,連幾分錢的冰棍都不必然捨得買,如何捨得買更貴的呢?
孩子們冇有白糖管夠吃,紅糖也見得少,以是連這一點甜美也要爭著搶著。大人看了感覺心傷,又心疼南瓜花被糟蹋了,結不出果實。
張小玲本來不熟諳野菜,和孩子們一起跑來跑去,才學會認蟄麻子、悠悠之類的小菜。
黌舍裡綠樹成蔭,樹窠草叢裡的野果、南瓜,常被門生摘了去。
白日,門生們扮作小植物,演出童話劇,到了完美,空位上點起篝火,教員和門生們一齊跳起舞。
五道庫的山林裡,每到雨後就會長出大片大片的木耳,這時候金廣森和張小玲就會背上竹簍,結伴上山摘木耳。
偶然候,門生們還會用南瓜花逮蜜蜂。蜜蜂的後腿上,常常沾著甜絲絲的蜂蜜,調皮的門生就會趁著蜜蜂在南瓜花裡采花粉的空當,把花瓣一把揪住,困住蜜蜂,再一點點地抓住蜜蜂,搶下它後腿上的那一點甜味。
教員們聯絡了家長,家長又氣又笑,回家或許給孩子吃了罐頭,或許冇給。總之,自此今後班上的門生都把這件事當作段子,相互逗著玩了。
黌舍裡資本有限,師資不敷,張小玲便同時兼任語文教員、音樂教員和體育教員,帶著孩子們學課文、吹葫蘆絲,跳山羊。對於很多體育項目,她無師自通,在校活動會中和門生們一起上場打排球、跳高,比十來歲的孩子還活潑。
小孩子能做的農活兒是有限的,很多時候冇甚麼感化,光添亂。大人們大多安排孩子去摘野菜。
東北隻要到了天冷的時候,就少有新奇生果了,孩子們會對生果罐頭望眼欲穿。父母們深知生果罐頭得來不易,隻要孩子偶爾發熱抱病,非常難受的時候,才肯翻開罐頭讓孩子吃幾勺。
“教員,我、我難受!我想吐!”調皮的門生,在她的課上舉手錶示。冇有體例,她隻好間斷講課,把門生送到醫務室。
再厥後,人們點的是火油燈,燈的上方不免有些煙,久而久之,會在屋頂留下玄色的印記。
黌舍裡,每四年停止一次大美育節,他倆去黌舍報到事情那年,恰好趕上了。小小的會堂,並不敷夠包容統統人,人們乾脆把園地設在露天。
黌舍正視孩子們的全麵生長,固然硬體前提有限,也還是開了音體美的課程。
“有病?冇病?罐頭包治百病!哈哈哈哈!”
他們一起將設想付諸文稿,寄給了《伊春文藝》等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