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姑抖著嘴唇:“你個不要臉的……你對得起文鬆嗎!對得起孩子嗎!把倆孩子扔家裡跑出去跟……”
池慕秋在一邊想插話,卻又感覺插不出來,隻好又閉嘴了。
如果池慕雲給她爸告狀,虧損的可不就是文鬆了?
桂琴細眉倒豎:“我跟著你,就是個大虧了!”
桂琴忍住翻白眼的打動,打斷了池慕雲的話:“這花彆人的住彆人的,不就更應當節流了嘛。”
這片玉米地,劈麵就是宋景光家!
池奶奶感喟道:“這麼些親戚,還冇看你對誰這麼上心呢。行了,奶奶的棺材本兒,都給你拿出來了。”
桂琴扒瓜子兒的行動停頓下來。
上廁所?
桂琴又坐了會兒,便催促路腐敗快點用飯,吃完了回家幫手乾活兒。
想到宋景光和他媳婦的風言風語,張老四腦袋“嗡”地一聲。他媳婦可不就是每天戴紅色頭巾嗎!
池奶奶這才笑著擺手道:“行了行了,快用飯吧。”
這個字好催眠,她念著念著就睡了疇昔。
有錢人懂甚麼辛苦。
“冇……冇咋,門框磕的。”桂琴頭更低了。
池大姑舉手要打,桂琴一臉安靜地看著她。
暮色四合,養羊專業戶張老四趕羊返來。在山上吹了一天北風,瘸腿還不謹慎插進了偷獵者挖的坑,掛了點彩,他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兒。
“他痛快著呢,”桂琴冷哼一聲,“他能有甚麼不痛快。家裡有人給他帶兒子,內裡有人給他……”
早晨路文鬆醉醺醺地返來了,桂琴把他拖進門,一摸他口袋,不出所料把錢輸了個精光,說不定另有欠的。
路文鬆“哼”了一聲:“還能虧著你?”
“喝不過你,誰都喝不過你。”桂琴瞥了他一眼,給小柱子掖了掖被角,翻個身睡了。
路腐敗腳步頓了頓,轉頭直愣愣地張望著。那女人彷彿一向在看著她,她一轉頭,女人就收回視野,回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