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就改叫綠綈好了。”薑采青心說,歸正就是個名字,代號罷了,張家的丫環婢女們,五顏六色綾羅綢緞,根基都齊活了。
“這梨子奴婢放在廚房和緩處所漸漸化了凍,不會太硬,涼絲絲的,汁水都化出來了,飯後吃它必然爽口去膩,奴婢特地備著的,拿來給青娘子和各位姨娘嚐嚐。”
從她被“有身”,屈指算來又有一個半月了,當時當時郎中就說不敷兩月來著,這麼一算,她這“肚子”都該有三個多月了呢――這時候薑采青可忘不了。她記得之前有同事有身,約莫在四個月今後肚子開端垂垂變大的,頭三個月甚麼也看不見,四個月今後就垂垂看獲得肚子了,還不太較著,到六七個月時候,便吹氣似的快速鼓起來,鼓得圓圓的像揣著幾十斤重的薄皮大西瓜。
固然吃不到生果冰激淩了,可烤過的凍梨好歹也是果子,口感有點像煮梨水裡頭的梨肉,又不太像,總之聊勝於無吧。薑采青總結能吃到的果子,各種乾果、果脯、柿餅紅棗都是不缺的,生果的話,目前除了好存放的山查,也就唯有這凍梨子了。
柳媽媽忙應了一聲就走,周姨娘叫住她,又叮嚀道:“你再叫人開了庫房找找,收著蔘茸藥材的那幾個箱子裡,我記得有幾支拇指粗的老山參呢,都拿了來,給青娘遲早燉湯用。”轉頭對薑采青笑道:“青娘,少不得要請你給她庫房鑰匙一用了。”
“她叫青綈,這名兒不可,犯了青娘你的名諱了。”
周姨娘聽了,便略微沉吟一下,說道:“改叫綠綈,青娘覺著可好?”
綾姨娘和絹姨娘忙站起家來,恭敬地承諾著。
立即就有婆子去拿了火鉗來搭在爐口,火鉗上邊再放一個鏨花的銅盤子,把凍梨子放在銅盤上烘烤,未幾會子,一股梨子特有的甜香就披髮開來,周姨娘細心看著烤透了,才叫人重新放進白瓷小碟子裡,端給薑采青。
“從官人和大娘子故去,秋棠這陣子真是清減了很多,方纔見你飯也冇吃幾口。你身子本來就弱,也不成過分憂思了。”周姨娘輕聲勸道,端倪之間便又出現一抹傷懷。
不能吃?薑采青扣問地看看周姨娘,不能吃專門拿來饞人的?
薑采青如許端著凍梨,稍一躊躇,周姨娘哪能看不出了她的巴望,忙又說道:“這寒冬時節的,鮮果瓜菜也吃不到,真是委曲你了。如許吧,你就嘗一個,可不能這麼吃,放在這爐子上烤熱了再吃,烤熱了固然減了清爽,反倒更甜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