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如此多嬌_第39章 庵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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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羅拿出一個小巧扁平的紅木盒子,笑笑說道:“茜紗姐姐,你現在要嫁人了,這是娘子賞你的一支銀簪,算是給你添妝吧。”說著便順手把盒子塞進茜紗的小承擔裡。茜紗忙想去拿,花羅卻擋住她的手笑道:“也不必推拒,也不消看了,娘子賞都賞了的。今後若得空,返來找我玩兒。”

翠綺本來端著洗腳盆要出去潑水的,迎上棠姨娘帶著丫環亭亭站在門口,隻好先把洗腳盆放在身後,請了棠姨娘出去。

薑采青心說這柳媽媽想甚麼呢,這跟服侍幾次有甚麼乾係!卻禁不住本身內心的八卦,竟詰問道:“官人活著的時候,莫非不喜好這茜紗麼?官人常日裡更喜好誰?”

“也說不上喜好不喜好誰。官人每日裡讀讀書、寫寫字,白日很少來後院,晚間也多是去大娘子處歇著,要說除了大娘子,去棠姨娘屋裡興很多一些,就連菊姨娘也不能跟棠姨娘比的。”柳媽媽說著掩口嗬嗬笑道,“喜不喜好誰有甚麼用,都是空花,也隻要娘子您金肚子。”

錦屏山有個無塵庵,庵裡住著張家的一名老姨奶奶,說是張官人祖父的妾室,雖是賤妾,也冇生養過,可畢竟服侍過長輩多年的,他祖父過世後去了錦屏山上的尼庵保養,不是削髮,隻在庵堂扶養。薑采青掌家後,也按著本來的常例,每季都打發人去問個安,送一些衣裳吃用,每年也都會舍給庵堂一筆不小的香油錢。

哦?薑采青心說,你看看,唸叨誰誰就來了。她剛泡完腳,也冇再去穿襪子,赤腳套上青蓮花的軟底繡鞋,叮嚀道:“請她出去。”

“娘子,奴婢……”秋棠低頭呐呐半天,像是終究下定了決計似的,從繡凳上站起家來,端端方正往薑采青跟前一跪,低頭說道:“娘子一貫待奴婢不薄,奴婢想再跟娘子求個恩情,奴婢早有個心願,想去庵堂長住,吃齋禮佛。按說娘子有孕在身,奴婢本該留在家裡服侍娘子的,可奴婢這身子骨老是不好,反倒叫娘子操心,不如去庵堂放心清心靜養一段光陰,隻求娘子允了奴婢。”

“奴婢不是去無塵庵……山北那邊有個蓮花庵,奴婢早幾年在那邊許過願的,現在想去還願禮佛,也就籌算在那兒住下了。”

薑采青坐在湖綠絲絨墊子的軟塌上,舒坦地往身側同色的緞麵繡水蓮花軟枕上靠了靠,儘量不讓本身看起來太懶惰,才笑微微地抬手叫棠姨娘坐。棠姨娘便去一旁鋪了繡墊的凳子上坐下了。

“奴婢見過青娘子。”棠姨娘出去後福身見禮,恭敬道:“這麼晚過來,滋擾娘子安息了。”

“柳媽媽姐妹兩個都故意了。”薑采青道。花羅便翻開那乾荷葉包著的點心,裡頭一樣油炸的麵果子,一樣糯米鹹肉糕。花羅嘴角幾不成見的一翹,便拿出兩個白瓷小碟子,一樣裝了幾塊,剩下的照原樣重又包起來,塞進柳媽媽懷裡道:“柳媽媽好輕易走一趟親戚,這情意娘子收了,點心也留了,分一些給柳媽媽歸去吃吧。”

這陣子魏媽媽除了盯她,倒是不如何管旁的事,如許乍暖還寒時候,福月幾日前晾了汗,染了風寒,郎中天然是請了,魏媽媽大多時候便呆在屋子裡看顧福月。常日裡福月有事冇事總愛坐在薑采青屋門口玩,托著腮笑眯眯的不說話,或者掐一截柳枝也能玩上半天,這陣子這天井裡冇了她每日玩耍的身影,真感受少了些風景。初春仲春頭,柳梢都變得青濛濛的,天井裡那杏花已經鼓了花苞,等花開的時候福月就該能出來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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