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緊牙關,牙齒咯蹦蹦一陣響。去廚房拿把菜刀,一腳踹開寢室的房門,把這對男女一刀一個殺了,那確切很解氣,也更像個男人漢。不過江風曉得,他不能如許做,因為他深愛著他的老婆楊柳。
江風說你買塊豆腐,我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一句話把江風嚇出了一身盜汗。
燈光迷離的寢室裡,身無寸縷的楊柳半蹲在床上,身子一上一下狠惡地起伏著,好像坐在了一個彈性極好的彈簧上。她健壯飽滿的胸脯高低翻飛,如兩團炙熱的岩漿,急於擺脫身材的束縛。她頭向後仰著,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潔白光滑的後背上,跟著身材的起伏而獵獵飛舞。她閉著眼睛,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著,每蹲下去一次就伴跟著“啊――”的一聲尖叫。桔黃色的燈光包裹著她完美的身材,使她好像一尊飛揚的女神,正偷享著塵凡間的歡樂。在她身下,是兩條長滿黑毛的男人的腿。
他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麵前的統統,但目光卻逐步恍惚,天下在他麵前扭轉起來,扭轉起來。窗簾的裂縫合上了,舞動著的楊柳連同那兩條黑毛腿都不見了,天下在他麵前消逝了,墮入了一片原始的渾沌……
現在,空房了一個月的楊柳或許又是在自我處理吧。
江風悄悄發笑。這時候的楊柳,看上去必然會更敬愛吧。他穿過書房,來到陽台上,用從反特電影上學到的本領,背部貼著牆壁,無聲無息地滑到了窗戶下。
繳過槍的江風再做這個的時候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被急吼吼的楊柳攻訐為不負任務,對付了事,隔靴搔癢。欲罷不能的楊柳號令江風:一邊站著看去!親身動手忙活起來,直到再次大呼著爽暈疇昔。
甚麼愛情、婚姻,都是他媽的扯蛋,都是為性找一個合法的藉口罷了。而那些好笑的山盟海誓,甘言蜜語,更陋劣得如同公廁裡供應的手紙,悄悄一摳就能摳出個大洞。
大學畢業的江風個頭高大,漂亮蕭灑。他在黌舍練過體操,插手事情來一向對峙泅水,對本身的身材充滿自傲。這點從泅水池裡那些女人看他的目光中就能獲得證明。
他想起一次和楊柳雲雨後,楊柳軟塌塌地躺在他懷裡,咬著他的耳朵說:如果你今後變了心,上了彆的女人的床,你說,我該如何獎懲你?
很多年後,當江風再回想起那晚的一幕,他對本身的所作所為都悔怨的要死。如果培訓班不打消旅遊打算,如果他不提早返來,如果他返來前先給楊柳打個電話,如果不那麼獵奇地去窗戶上偷窺……如果冇有這些如果,他和楊柳的人生就不會產生那麼天翻地覆的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