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過槍的江風再做這個的時候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被急吼吼的楊柳攻訐為不負任務,對付了事,隔靴搔癢。欲罷不能的楊柳號令江風:一邊站著看去!親身動手忙活起來,直到再次大呼著爽暈疇昔。
江風悄悄發笑。這時候的楊柳,看上去必然會更敬愛吧。他穿過書房,來到陽台上,用從反特電影上學到的本領,背部貼著牆壁,無聲無息地滑到了窗戶下。
不幸的江風背靠著牆壁坐在陽台的地板上,頭頂是寢室的窗戶,窗戶裡正在產生著一場與他無關又與他有關的戰役。我的老天,你如何會待我如此殘暴!江風儘力展開眼睛,望向窗戶內裡的天空。夜空裡冇有一顆星星,空曠地有如現在他痛苦的內心。都會的燈光太麋集了,把本來乾淨的天空淨化了,連星星也躲的遠遠的。
他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麵前的統統,但目光卻逐步恍惚,天下在他麵前扭轉起來,扭轉起來。窗簾的裂縫合上了,舞動著的楊柳連同那兩條黑毛腿都不見了,天下在他麵前消逝了,墮入了一片原始的渾沌……
江風說你買塊豆腐,我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很多年後,當江風再回想起那晚的一幕,他對本身的所作所為都悔怨的要死。如果培訓班不打消旅遊打算,如果他不提早返來,如果他返來前先給楊柳打個電話,如果不那麼獵奇地去窗戶上偷窺……如果冇有這些如果,他和楊柳的人生就不會產生那麼天翻地覆的竄改。
他想起一次和楊柳雲雨後,楊柳軟塌塌地躺在他懷裡,咬著他的耳朵說:如果你今後變了心,上了彆的女人的床,你說,我該如何獎懲你?
如何辦呢,已經繳槍了,隻妙手口並用吧。江風在楊柳身上忙活著,腦海裡驀地蹦出大學圖書館牆壁上的四個潑墨大字:學無儘頭。是啊,學無儘頭,女人的欲求也無儘頭。江風發明,楊柳的身材就像一座金礦,越往下挖儲量越豐富,成色越好。
但在楊柳身上,她的自傲正被一點點腐蝕,風化,像古埃及那龐大的獅身人麵像。每次當他讓楊柳幾度死去活來,覺得大功勝利,開閘放水翻身上馬時,渾身滾燙,目光黏稠的楊柳一把拉住了他,說出了讓全天下男人都聞風喪膽的三個字:我還要。
窗外的江風像是驀地被高壓電擊了一下,頭暈目炫,手腳癱軟地差點歪倒。他周身的血液頃刻間全湧到了頭上,血在血管裡活動的聲音如奔馳的列車,振聾發聵。
一罐啤酒下肚,他滿嘴巴都是苦味,腦袋更暈了。有一刹時,他乃至健忘了本身的床上還睡著彆人,健忘了本身正在接受著的龐大痛苦。他彷彿又回到了那些美好的日子:他在河堤的石凳上坐著,等候楊柳從前麵過來把他的眼睛蒙上。
寢室的窗簾緊拉著,簾布被微小的燈光染成了橘黃色,一片昏黃。這溫和的光芒必定是床頭那盞落地燈收回的。那盞落地燈是楊柳逛了無數個燈具店才選中的,外型是一個半裸的少女度量一個橘黃色的陶罐。這盞燈也是楊柳呼喚江風的信號燈。每當楊柳把光溜溜、香噴噴的本身擺在床上,扭亮這盞含混的燈盞時,江風就曉得接下來本身該做甚麼了。
燈光迷離的寢室裡,身無寸縷的楊柳半蹲在床上,身子一上一下狠惡地起伏著,好像坐在了一個彈性極好的彈簧上。她健壯飽滿的胸脯高低翻飛,如兩團炙熱的岩漿,急於擺脫身材的束縛。她頭向後仰著,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潔白光滑的後背上,跟著身材的起伏而獵獵飛舞。她閉著眼睛,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著,每蹲下去一次就伴跟著“啊――”的一聲尖叫。桔黃色的燈光包裹著她完美的身材,使她好像一尊飛揚的女神,正偷享著塵凡間的歡樂。在她身下,是兩條長滿黑毛的男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