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雅坐在我身邊，衝我淺笑著含蓄點了點頭。

“好，我喝，我必須得喝。”老邱說。“這詩這酒，讓我的人生美滿了。”

“來，美女，這就是夏大秘書。”郭書記先容道。

孟雅唱得那首，烏溜溜的黑眸子和你的笑容／如何也難健忘你容顏的竄改／

“好，我罰酒一杯。”老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坐下吟吧。”劉水說。

她踩著高跟鞋下樓梯時，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像一個弱不由風的小女子。

車輪轉動後，男人也冇有看我一眼。但我感覺他在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

“彆吟了。”劉水說。“這酒裡都是水了。”

“該你吟詩了。”瀋陽陽說。“你吟的好，孟雅喝酒，你吟不好，你這大才子喝酒。”

老邱說完，包廂裡一片沉寂。大師看著孟雅。

黑漆漆的孤枕邊是你的和順～～。

“好啊。”孟雅拿起酒杯，“我先乾了。”

“我感覺不好。”老邱說，“吳姬十五細馬馱。青黛畫眉紅錦靴，我們的美女腳上穿得可不是紅棉靴，而是鑲金掛銀，踩石涉雲的高跟鞋。”

“妙哉，非常妙哉。”郭書記鼓掌道，“邱主任，你快快吟。”

如何也難健忘你容顏的竄改。”

“好，那我就吟了，葡萄酒、金叵羅，吳姬十五細馬馱。青黛畫眉紅錦靴，道字不正嬌唱歌。玳瑁筵中懷裡醉，芙蓉帳底奈君何。這也是李太白的詩。”我說。“如何樣？”

如何也難健忘你容顏的竄改／

“我必須得站起來，以表達我對美女的敬佩和尊敬。”老邱清了清嗓子：“小小生金屋，盈盈在紫微。山花插寶髻，石竹繡羅衣。～～～～柳色黃金嫩，梨斑白雪香。”

劉水開電視，把麥克風遞給孟雅。

“是嗎？那就唱一曲吧。”我說。

“哥，從速啊。”瀋陽陽筷子夾著豬蹄子。“吟好了，這豬蹄歸你。”

老邱喝酒時，我腦筋裡想著前麵這兩句，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這真是一首好詩啊，隻是這幾句來自《高涼村婦盼郎歸情歌》的古詩，詩句傳播了下來，而作者之名不成考了。

“我也冇聽明白。”瀋陽陽說。“是你寫的嗎？”

高跟鞋上鑲著一點金，蓮步搖擺，風情百種。

輕飄飄的舊光陰就這麼溜走。或許孟雅是為了這個開奔馳的中年男人唱的。

“不好，不喜好。”孟雅說。

來者不是陌生女子，而是被老邱和瀋陽陽用天文望遠鏡，仔細心細，上高低下，哆顫抖嗦，重新到腳，窺測得一絲不露，體無完膚的茶業店女老闆孟雅。

“好好。”郭書記帶頭鼓掌。

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流散／

“罰酒三杯，另有兩杯，滿上。”瀋陽陽說。

孟雅微微一笑，伸出三個手指，“三杯。”

尋尋覓覓長相守是我的腳步／

我微微一笑，“你這詩出自李白先生的《宮中行樂詞八首》。

歌聲輕柔纏綿，這是羅大佑的《戀曲1990》，她唱時，眼神不時掃過我的臉龐，我感受臉上癢癢的，麻麻的，像臉上爬著一隻小蟲子。她不徐不疾，柔聲唱下去，不知為何，我有一種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