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行洲說，他跟她一起學習語文。

關行洲恰好從廚房裡出來，與她麵麵相對，半晌又看向她手裡的陳腐的語文講義，一臉“臥槽這是誰翻出來的丟人丟大發了”的震驚。

這就是當時的那本講義，以及被他翻開、又被她合上的那一頁吧。

以舒窈對關行洲當時狗爬字的影象，這五個字約莫是他窮畢生之力寫出來的最周正都雅的字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彼時在他看來，是不是感覺他們那叫做心照不宣？

語文講義是攤開的，舒窈餘光瞟到上麵花花綠綠的條記。

她後知後覺想到，十年前他將講義遞給她的那一天，她瞟了一眼題目順手就合上，看在他的眼裡是不是她已經把他勾畫和工緻寫上去的重心都支出眼底？她這時纔想起那節課後他拿回本身的講義，清楚是興高采烈的模樣，而一開端老喜好“女神女神”亂叫她的他，從那今後都更喜好直接稱呼她舒窈。

因為那次的考捲上《關雎》是一道默寫的題，隻是默寫的部分是這首詩的第三四句：整齊荇菜，擺佈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舒窈眉頭一皺：“你第一次見到？”她清楚記恰當初第一次測驗，他就已經拿著她的成績單看過不止一遍了。

如果十年前的她看到了呢？如果當時她就瞭解了兩人名字上的牽絆，厥後她還會去問關行洲阿誰題目嗎？

合上之前，她隻來得及瞥見那頁開首的題目是《關雎》。

舒窈下認識合上了講義。

上麵的“關”字、“河”字、“洲”字，以及“窈”與“淑”，都被紅筆圈了出來，中間工工緻整寫著關行洲與舒窈兩個名字。

舒窈當然不能聽教員講了。高三進入下期，教員能講的東西早講完了，她從小到大冇好好學過，現在纔來慢吞吞聽教員講，那是起意下次測驗得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