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少良下海後,第一次回家。固然冇在家裡過夜,把東西交給她後,又交代了幾句就走了,但這類朋友的交誼,還是讓她有些打動。
現在看來,之前她很佩服,也真敬愛過的丈夫,實在身上的缺點很多,並且越來越多。他除了事情才氣強,能說會道,巧於應變,長於搞人間乾係,曉得宦海潛法則外,彆的彷彿一無是處。
堡壘最輕易從內部攻破啊,他真的好怕她被策反疇昔,這也是他不強行跟她仳離的一個首要啟事。
唉,吳昌隆好不幸啊。隻一年多不見,她差點都認不出他來了。又瘦又老,剃著禿頂,真像一個讓人驚駭的鬼,那裡另有一個當過局長的人的影子啊?
韓少良想得真殷勤,幫吳昌隆籌辦了一件棉大衣,幾通換洗的衣服和鞋襪,幾包吃的東西,另有一萬元錢。送這麼多東西和錢,就是他的親哥哥,也是做不到的。
“誰也不想走這條路啊。”韓少良嘴裡如許說著,神情卻不知不覺有些發楞。
她隔窗對他說:“吳昌隆,你熟諳我嗎?我是韓少良的家眷。”
她下海分開興北,就冇有了這個後顧之憂。彆的,他也一向在考慮本身的退路。本身有病得意知,他身上的潰瘍不發就冇事,一旦發作,要比吳昌隆還要嚴峻。
“對,我曉得,你早就巴不得我死了。”施菊香也板下臉,跟他辯論起來,“我早已成了你的絆腳石,偷腥的絆腳石,娶小美女的絆腳石,獨吞財產的絆腳石,你一向想搬開它,是不是?”
韓少良不跟她過伉儷餬口,她就想著體例奉迎他,讓他感到不美意義。早晨呢?她又和順地挑逗他,乃至還不要臉麵地騷擾他。他不上她的身,她就不讓他睡覺。
韓少良的內心卻在想著彆的一件事:“你下海前,還要去做一件事。這件事不做,我內心一向感覺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