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釀_第四十六章 (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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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今後源氏公子和頭中將都寫信給這蜜斯。兩人苦苦等待,但是都遝無音信。頭中將更是焦急,他想:“此人實在不解風情。如此孤單閒居,應有情味纔是。見草木生情,聽風雨感念,發為詩歌,訴諸筆墨,讓人察其表情,寄予憐憫。不管成分多麼崇高,如此過分拘束,畢竟令人不快。”兩人一貫無所不談,頭中將因而問源氏公子:“你是否已收到了那人的複書?不瞞你說,找也試寫了一封信去,可音信遝無,此人也太矜持了。”他滿腹怨氣。源氏公子想:“果不其然,他也在向她求愛見”便笑道:“唉,這小我,她是否複書,我本無所謂。收到與否,也記不得了。”頭中將見源氏如此口氣,猜想公子已收到複書,更恨那女子怠慢於他。而源氏公子對這女子本無特彆密意,加上她如此冷酷,是以早已無甚興趣。可現在得知頭中將在向她求愛,心想:“頭中將能說會道,每日去信,恐怕這女子經不住引誘,會愛上他。當時倒將我一腳踢開。我但是起首求愛之八,果然這般,豈不落人嘲笑?”以是使慎重囑托大輔命婦:“那蜜斯拒不複書,讓人苦苦等候,實在令人尷尬!或許她以為我是薄倖之人吧?可我並非薄情之人。始終是女人多了心機,另尋相好,半途將我拋開,反倒見怪於我。這蜜斯獨居一處,又無父母兄弟前來滋擾,不必顧慮,實在敬愛。”大輔命婦答道:“未見得如此。你將他想得如此之好,卻不知到底如何呢!不過這小我內疚和婉,謙善沉寂,其美德倒是人間少有的。”她把本身所知―一描述出來。公子道:“看來,她並非機靈練達之人,但那老練般的天真,倒叫人垂憐。”說時,他腦裡映現出夕額的模樣。這期間源氏公子得了瘧疾,又為藤壺妃子那不成告人之事,整天憂愁不安,心中沉悶。轉眼,春已儘,夏季也一晃而過。

夏去秋來,源氏公子思慮舊事,無窮感慨。憶起客歲此時在夕顏家的景象,那喧鬨的砧聲,也感覺非常親熱。想起常陸親王家那位很像夕額的蜜斯,便常去信求愛。但一向得不到複書。這女子愈是置之不睬,源氏公子愈是不肯罷休。便催促大輔命婦,抱怨道:“怎會如此?我有生以來從未如此難堪!”大輔命婦也感覺極難為情,說道:“你和她並非是人緣未到。隻是這蜜斯非常的怯懦羞怯,對任何事都不敢妄為罷了。”源氏公子道:“這實乃不近清理之事。如果無知幼兒,或者受人管束,不能自主,那倒情有可原。可這位蜜斯無所顧忌,萬事都可自主。現在我實是苦悶難當,倘她能諒解我的苦心,給我個複書,我便無所求了。何況我並非人間好色之徒,隻求在她那荒涼邸宅的廊上站一刻。現在如此絕情,令人好生迷惑。即便她本人不準,你也總得想個彆例,成全功德。我決本妄為,使你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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