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墓道絕頂又是一座拱形門洞,堅厚非常的石門緊緊閉合,上邊有一圈繞一圈的浮雕圖案,我們上前推了半天,皆是心中絕望,正殿石門大如小丘,隻怕用上幾百斤土製火藥也炸不開。
厚臉皮將火把扔下去,落到土窟底下,隻要一個小光點模糊可見,起碼是幾十米深,我們見上麵冇水,也有落腳之處,隻得下去找條前程,因而把帶來的長繩連接,一端綁在頂門石上牢固,一端垂下土窟,我背上槍,握動手電筒順長繩溜下去,好久纔到洞底,隻見夯土砌地,三麵是牆壁,唯有一側可通,位於在上邊兩層大殿的正下方,如果不炸開上層大殿的空中,連下邊的墓道也不會發明,那就更見不到最下邊的正殿了,我當即揮動火把劃圈,那三小我看到信號,也前後攀住長繩溜下來。
厚臉皮說:“那倒也是屁話,困在熊耳山古墓裡出不去,吃得上龍肝鳳膽也是白搭。”
隨即嗅到一股並不較著的屍臭,舉火細看,本來那鎮殿俑的頭是金頭,套在玉柙中的身子倒是乾屍,大殿中的金俑都是無頭屍,腦袋全被砍去了,斷頭下的身軀已枯為屍蠟,腔子上頂了顆金頭,玉柙是為了讓屍身不朽不壞。
此時厚臉皮已將石門下的盜洞挖透,他點起火把,帶上獵槍和蛇皮口袋,搶先鑽進盜洞。
厚臉皮不信:“土這東西到處都有,想挖多少挖多少,有甚麼不易?”
大煙碟兒說:“兄弟你再也彆提這些話了,彆看你哥哥平時慫,那是冇趕上事兒,趕上事兒毫不能縮。”
大煙碟兒說:“能夠是秦始皇鑿穿龍脈的陰陽井,把隻鴨子扔下去,過幾天它便能遊進黃河。”
大煙碟兒也說:“兄弟你就彆多想了,咱不曉得熊耳山古墓裡埋的是誰,想甚麼也是白搭。”
田慕青說:“你們彆動這大殿裡的棺槨,我擔憂會出事。”
輪到我罷手的時候,我側過臉看了田慕青一眼,發明她也在望著我,目光一觸,她又低下了頭,垂著長長的睫毛,彷彿有很重的苦衷,我一怔之下,心說:“她為甚麼老是偷偷地望著我看?是對我成心機?或是有定見?”
大煙碟兒說:“哪個說一碗肉做一碗三合土了,你哥哥我說的是一碗肉換一碗三合土,那是描述此土造得不易。”
我們從魚哭洞到地宮大殿門前,隻在仙墩湖邊歇了一陣,現在均已筋疲力儘,又累又餓,但是被黃佛爺那夥盜匪追得太急,身在險地,誰都顧不上饑餓怠倦,到這裡聽大煙碟兒說出來,才感到難以支撐,也跟著坐倒在地。
田慕青在中間聽了這些話,仍要勸止,我們卻那裡肯聽,當即移步走到棺槨近前。
厚臉皮低頭看看手中的蛇皮口袋,又昂首瞧瞧站殿俑,那金俑比凡人高出多數頭,再大的袋子也塞不出來,金俑又不止一個,抱不走搬不動,比如是聞香不到口,這可夠讓人憂愁的。
正要出來,我忽見田慕青肩頭顫抖,神采非常驚駭,問她怕甚麼,她卻低頭不語。
厚臉皮問道:“用肉做成土,那還不如直接吃肉,像這麼個大土洞,又得用多少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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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臉皮說:“墓主多數是嫌這些站殿俑的腦袋長得不敷層次,砍下去換個金頭,夠風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