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石階幾近已經到了絕頂,我們穿得也比較豐富,倒冇受甚麼傷,隻是燕子手中的鬆燭也滅了,麵前伸手不見五指,我揉著撞得生疼的胳膊肘,想從挎包裡摸支鬆燭點上,看看我們這是掉進甚麼處所了。
我跟瘦子和燕子說著話往下走,才發明這地窨子比設想中的深多了,內心打起鼓來,猜不出這究竟是通到甚麼處所,越往下走氛圍質量越差,但還算尚能呼吸,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鬆燭的火苗由藍轉綠,亮光忽強忽弱,映得人臉上罩著一層青光,我冇見過鬼,但我估計如果然有鬼的話,神采跟我們現在比起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我手中的鬆燭一滅麵前立時一片烏黑,我停下來想重新撲滅它再走,可身後的瘦子跟得太緊,樓梯又窄,收不住步了,我被他一拱也站不穩了,走在最後的燕子見我們兩個要從台階上滾下去,倉猝伸手去拽瘦子的胳膊,可她哪拽得住瘦子,跟我們一起連滾帶撞的跌下樓去。
“黃仙姑”被瘦子用麻瓜塞了嘴,黃蠟了封肛,後腿也給鐵絲紮住了,它現在是既出不了聲,也放不了臭屁,爬也爬不了多快,幾近隻剩下半條小命了,以是我們倒並不擔憂它插翅飛了,三人不緊不慢的向石殿深處搜刮疇昔。
燕子大抵被我嚇胡塗了,黑暗中就聽她慌裡鎮靜地說:“啊?你咋死了?你可千萬彆死啊,回鄉村支書罵我的時候,我還希冀著你給我背黑鍋呢,你死了我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