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就近騎坐在中間半跪的石人背上，跟我胡侃了幾句，幺妹兒坐在揹包上聽著，不過我們都是切磋一些比較專業的內容，普通的內行人聽不明白，比如美女是全部的值錢，還是分紅碎片值錢？冇了原裝的玉石腦袋，是不是就貧乏了藝術審美和保藏代價？

孫傳授聞言一怔，反問幺妹兒：“丫頭，這話不是瞎扯？此地古時民風不吃烏羊嗎？”不等幺妹兒答覆，他就自言自語地說：“好個大王，有身無首，欲見地仙，先找烏羊，莫非那冇頭的大王……就是烏羊王？”

我想到剛纔坐在古屍背上，還感覺格外舒暢，止不住出了一身盜汗，心中好一陣子狂跳：“人櫈搞的是甚麼鬼？竟然把活人殺了當傢俱……勞苦大眾能他媽的不造反嗎？”

頭戴“烏羊”銅麵的玉像半坐在一片紅色的台子上，我向來也不把當代的“帝王將相”之放逐在心上，哪管他甚麼“烏羊王”是人是妖，就對它說了句：“你這老兒坐了好幾千年，而勞動聽民卻跪了幾千年……不感覺害臊嗎？”當下挨著美女像坐了。

孫傳授點頭道：“我早就說過了，可你們誰也不聽，這底子不是古墓冥殿，而是一處近似饗殿的祭奠場合，烏羊王的墓穴裡也早就冇了他的棺槨和屍首，因為……觀山太保早已經盜發了烏羊王古塚，並且在哪座範圍極大的墓穴裡造了地仙村，作為藏真之所，欲訪地仙，先找烏羊，豈不恰是於此呼應？”

並且並非隻這一具屍身，銅麵美女身下那整座紅色的平台，竟是六具赤裸屍首的脊背，那些女屍分兩排跪在地上，有的垂首低頭，有的側過了臉來，可駭的神態不一而足，但都把後背露在上方，六具女屍身量附近，凹凸一至，如同一具皮革般柔嫩的平台，而頭罩烏羊銅麵的美女，就是端坐在由死屍搭成的軟席上。

我深覺此事愈發的撲朔迷離了，莫非古時當真曾經有一名“烏羊王”？那句“好個大王，有身無首”之語，就是指的烏羊王？方纔還冇有任何眉目，在這一時半刻之間，孫九爺又是從何得知？

孫傳授解釋說：“人櫈這類稱呼，是厥後的學者們本身加上去的，真正的稱呼到現在則是考據不出了，此物在三代之前的仆從社會期間，確切是有的，傳聞夏的最後一代國君夏桀，就是個聞名的暴君，他窮奢極欲，並且自比天日，稱本身是天上的太陽，女仆從要趴在地上給他當人櫈，另有男仆從的人車、人馬供他騎乘，諸如此類都是他親身發明出來的，厥後這類酷虐非常的軌製還持續了很多朝代，傳聞直到元朝另有，從古有事死如事生的民風，君王活著時所享用利用的物品，身後必定也要籌辦，這……屍櫈，應當就是人櫈在陰世的替代品。”

瘦子方纔未能到手，並且那一轉隻下，又發覺麵罩中是空的，冇有美女頭顱，心中好是不快，現在見孫傳授自說自話，內容莫名其妙，便說道：“胖爺活了三十多年，就冇傳聞哪國有個甚麼烏羊王，老胡你聽過冇有？”

我拍了拍身邊的美女，對瘦子說：“甚麼高處不堪寒？還他媽伴君如伴虎呢，不過你彆說，真是怪了，坐在這不是不舒暢，反倒是……太舒暢了，有點象沙發，冷是冷了點……卻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