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走啦！”

老者昂首看了他一眼，眼中是粉飾不住的高興。

秋詞在一個月之前才顛末生兒子的陣痛，聞得他如許說，不由得大為不滿。

管家無法搖了點頭，把魚拿到廚房又從速出來，扛起另一把鐵鍬忙忙跟了疇昔。

他沿著村邊的巷子往西而走，穿過一條潺潺的小溪，走至一座山下，又沿著山路蜿蜒而上，未幾久，一片綠油油的西瓜地呈現在麵前。

秋詞哼了一聲。

管家奧秘兮兮道，“也許是呢，老爺等一下歸去看看不就曉得了麼。”

男人點點頭，正想回到船艙當中，卻見一道倩影自船艙走出。

“話可不能這麼說。”宋煜正色道，“我聽人家說，這第一胎是最最要緊的，務必得謹慎養著，何況我們的孩子還這麼小，我這當爹的當然得重視著些。”

“真的呀？”婦人頓時喜笑容開，“還是宋伯伯能管得住這些小屁孩，就是費事你啦哩。”

他話還冇說完，老者已經出了院子。

婉轉的琴聲從船蓬當中傳出，在絲絲細雨裡婉約纏綿的淺吟低唱，似是在感慨著這如畫的美景。

……

秋詞卻不覺得意，“孩子在我肚子裡呢，我都不嚴峻，你嚴峻個甚麼勁。”

宋煜抱著兒子靠近她身邊，小傢夥剛睡醒，揮動著兩隻小手，一雙圓溜溜的黑眸子到處亂轉。

老者再次一笑，“可不是嘛。”

秋詞抿唇，嬌嗔他一眼，“哪能整天坐在船艙裡，這般好的風景，我就不能出來瞧瞧嗎？”

宋煜又嘿嘿笑，“娘子，我們還是回船艙裡吧，這裡風大。”

“那兩娃還冇返來嗎？”老者一邊撥著雜草一邊與管家閒話，“這一走又是一年，整天不粘家，我還希冀著他們給生個孫子抱抱呢……”

……

秋詞橫他一眼，“看來你是籌算要兒不要娘了？”

那人看著他手中的魚又戀慕道，“這兩條魚這麼大呢，能熬鮮魚湯哩。”

“哼。”老者哼了哼，臉上倒是溢滿笑意，“說了一年返來的，想想也差未幾時候了。”

蓮葉深處誰家女，隔水笑拋一枝蓮……”

江南如夢，細雨輕拂，遠山輕描黛眉淺，芳草依依綠韻展。

“如何出來了？”他目光落在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上，體貼道，“不是讓你坐在船艙裡麼？”

“老爺返來了。”他笑著衡量手中的魚，“今兒收成不淺呐。”

“瞧你。”秋詞說道，“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是如何回事？這才幾個月呢。”

在扁舟四周，或站或坐著五六個孩童，頭上紮著辮子，他們也跟著大聲唱歌，手裡還拿著一個個的魚簍子。

管家嘻嘻笑道，“老爺彆唸叨了，少爺寄了東西返來呢。”

孩童們揮揮手，拿著魚簍子蹦蹦跳跳的跑回家。

宋煜從速把她摟住，哄道，“如何會？兒我也要，娘我也要。”

一葉扁舟自湖邊緩緩而來，其上一名老者捲起褲管，口中哼著小曲兒，兩手撐著船槳，左一下右一下的劃著。

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

落日西下，朝霞映紅了半邊天，也映紅了半邊湖麵。

“寄了啥？”他歡暢道，想想仍然是不太樂意，“寄啥也冇用，總不能給我寄個大胖孫子返來吧。”

老者連連擺手，“不費事不費事。”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