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出來了?”他目光落在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上,體貼道,“不是讓你坐在船艙裡麼?”
西瓜地的絕頂,有一間紅牆紅瓦的宅子,宅子不設大門,老者跨步進了院子。
秋詞在一個月之前才顛末生兒子的陣痛,聞得他如許說,不由得大為不滿。
孩童們揮揮手,拿著魚簍子蹦蹦跳跳的跑回家。
在扁舟四周,或站或坐著五六個孩童,頭上紮著辮子,他們也跟著大聲唱歌,手裡還拿著一個個的魚簍子。
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船家撐著長篙,轉頭嗬嗬笑道,“快了公子,另有半個時候擺佈,很快就到哩。”
“噯。”宋煜樂得咯咯笑,“你看,我兒子多親我。”
管家無法搖了點頭,把魚拿到廚房又從速出來,扛起另一把鐵鍬忙忙跟了疇昔。
扁舟上的老者放下船槳,朝他們“噯”一聲,待扁舟泊岸,他也大步的跨到岸邊,手裡提著兩條剛打來的魚,
又有手提菜藍子的婦人看到他,從速“噯”聲問道,“宋伯伯返來了呀,我們家小石頭今兒冇皮吧?”
“尚可尚可。”又說道,“快把這魚拿去煮了湯,我去看看那西瓜,把雜草撥了。”
婉轉的琴聲從船蓬當中傳出,在絲絲細雨裡婉約纏綿的淺吟低唱,似是在感慨著這如畫的美景。
蓮葉深處誰家女,隔水笑拋一枝蓮……”
一葉扁舟自湖邊緩緩而來,其上一名老者捲起褲管,口中哼著小曲兒,兩手撐著船槳,左一下右一下的劃著。
江南的雨細細綿綿,遠處的山岱似覆蓋在一片昏黃的輕紗曼帳裡,一隻烏蓬船從遠處駛來,船伕撐著一支長篙,湖水泛動,兩旁柳樹搖擺,長篙似是撐開三千斑斕畫卷,從畫中走出來一船。
扁舟尚未到岸邊,孩童們紛繁拿著魚簍子縱身往岸邊一躍,嘻嘻哈哈的和老者告彆。
“爺爺爺爺,我們回家啦!”
落日西下,朝霞映紅了半邊天,也映紅了半邊湖麵。
他忙上前扶住。
“我娘最喜好這魚……”
老者連連擺手,“不費事不費事。”
宋煜又嘿嘿笑,“娘子,我們還是回船艙裡吧,這裡風大。”
男人點點頭,正想回到船艙當中,卻見一道倩影自船艙走出。
秋詞橫他一眼,“看來你是籌算要兒不要娘了?”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宋煜低頭蹭了蹭他的小麵龐,被小傢夥一手拍過來。
“冇皮冇皮。”老者樂嗬嗬的,“小石頭今兒也捕了很多魚蝦哩,夠你們家吃一頓的啦!”
“話可不能這麼說。”宋煜正色道,“我聽人家說,這第一胎是最最要緊的,務必得謹慎養著,何況我們的孩子還這麼小,我這當爹的當然得重視著些。”
老者再次一笑,“可不是嘛。”
老者嗬嗬一笑,“今兒是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