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蕊兒竟然又緊抿著嘴返來了,“女人,翠瑩姐姐說她已經冇錢。”
提起女人們,琉璃驀地記起浣華來,也不知她的病如何樣了?這幾日屋裡雞飛狗跳,都把這茬給忘了。想了想,便招來蕊兒,公開一使眼色:“我與八女人年紀差未幾,你去三房探聽探聽,看八女人送些甚麼。”
她這一番搶白,活似成了法場上的竇娥,渾身高低都是說不出的委曲。李嬤嬤在外聞聲,頓時衝出去:“小蹄子你說甚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琉璃勸道:“嬤嬤還是算了。翠瑩也是老太太屋裡的人,您也算是老太太的人,你們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麼!”
蕊兒把東西放下,道:“那就怪了,莫不是被人偷了?這櫃子又冇上鎖,拿走倒也輕易,可誰會來偷茶葉呀?”她下認識往門外曬太陽的李嬤嬤看了眼。
這事可有蹊蹺,等蕊兒把門關上,琉璃走到床沿坐下,伸手往床板底下探了探,摸出一個小布包,翻開後便有一片燦燦金光直灼雙眼。裡頭幾件華貴精美的金飾恰是包含老太太在內各位夫人給的見麵禮,點了點都在。因而放了心,細心又放回原處。
單獨坐著又深思了半晌,翻開門,叫蕊兒出去,“你去問翠瑩要點錢,讓庫房的人幫著上'明月齋'買兩盒好一點的胭脂送給四女人賀壽,我這裡冇這些。”
翠瑩道:“家裡姐妹不比外頭,不過是針線活兒、點心、紙筆或胭脂花粉甚麼的,都是常日用的著的東西,隻是逢十如許的整壽會有定規,凡是都一個月的月銀,如果是特彆要好的姐妹,天然又要在這上頭加一點。”
李嬤嬤頓時如殺豬般尖叫,肥胖的身軀不斷掙紮,把窗下的繡花繃子都給踢倒了。
琉璃跳起來道:“天啊!快來人啊!李嬤嬤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