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他渾身顫栗看著燕華,接下來的話竟然不管如何也說不出口!
老太爺聽得此話,再一看她身前的聶氏,一張臉早已煞白,頓時也發覺到了甚麼,當下喝道:“老四家的,此事你可曉得?!”
琉璃拿著文書隨後。屋裡人正引頸長盼著,約莫因著燕華早退,世民氣中都起了疑,都不時地往聶氏望來。聶氏現在如坐鍼氈,手上絹子早被她絞成皺巴巴一堆,見得燕華進門,她騰地便站起來:“你,你如何纔來?”
紅梅也是個機警的,早曉得這五女人是有側嚴峻懷疑,這時候那裡容得她脫身歸去?當下擋住她道:“女人這衣裳非常都雅,再者老太爺可說了有急事呢,不必換了。”燕華也不容她反對,這文書如果揣到了正院,極易被人發覺,她纔沒那麼傻!因而也執意要推開紅梅往屋裡去。
紅梅抽泣道:“我來傳話,請五女人去正院,五女人執意不肯去。”
老太爺接到文書後,想來也未推測當中有異,因著何府終究避過一難,這會子竟然神情放鬆,滿臉有著豁然之感。
這一推一搡之間,正院裡淑華浣華等人都已經到了,老太爺等了半日不見燕華前來,當下又喚了青裳過來:“你去瞧瞧!”琉璃站起來道:“我跟青裳一起去!”老太爺默許了。
她合上文書,帶著絲興味跟上青裳等人腳步。
紅梅見得琉璃青裳過來,此時也不再驚駭了,更不與她辯白,隻顧著往琉璃身後躲。燕華又何曾會顧忌琉璃?不由分辯便朝她打來,琉璃可不怕她,雙手一推將她掀翻在地,正要斥罵她,卻見這一摔之下她衣袖裡掉出截黃帛來!
聶氏急不咧顛站起,口唇張了幾次才道:“這個,兒媳,兒媳並不清楚……”
聶氏站起來,說不出半句話。見著燕華仍在站在那邊瞪她,忙地上去將她拉過來。
老太爺這時已見著琉璃手中黃帛,當下指道:“你那是甚麼東西?”
琉璃揣摩著她但是見慣風波的人,也許從燕華的肆無顧忌裡已猜到了文書有能夠被易名,乾脆詐作不知,靜觀其變。
到了正院,青裳讓紅梅放了手,眼神表示燕華本身出來。燕華瞪了她一眼,噔噔進了屋。
餘氏止住抽泣,回想了一下,道:“毓兒常日等閒不讓人進她的房間,昨日裡小世子來宣旨時,倒是女人們在房中伴隨過她一陣。”說到這裡,她忽地把頭抬起來,指著琉璃道:“是了,昨兒她也在此中!”
琉璃成心看了眼餘氏,將黃帛雙手奉給老太爺:“回老太爺的話,這便是那失落的文書,方纔五女人與紅梅廝打之時,不慎從袖中掉了出來,我便撿了。”
餘氏被她推得退了兩步,明顯也驚呆了,回過神來又是一頓暴怒,回身指著一旁的聶氏道:“這就是你們四房裡的好女人,竟然敢毆打長輩!我倒要問問你,這是你們從哪門子學來的端方!”
燕華往她身上踹了一腳,道:“你個賤婢,也敢擋我的路,憑你是哪屋裡的人,我也要打死你!”
以是說把這張文書偷過來填上燕華的名字,這的確百利無一害,府裡冒不起喪失文書的風險,就算老太爺曉得後,衡量利弊也會讓她去參選,餘氏就是再氣,也是無用。這就難怪方纔聶氏頂著各方壓力,也要撐死說不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