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庶妃再次俯低了身子,柔聲道:“妾,心甘甘心。”說著,素白的小臉微微一抬,含情脈脈的看向了戚望之。
嬌娘不覺得然的挑了下秀眉,說道:“就是涼纔好呢!這氣候悶熱的能讓人撅了去,就是在屋裡放上十個冰盆子也不頂用,也不曉得常日裡她們是生受的,便是儉仆,也不能讓一府的人都跟著遭罪。”
王清然在豫王府安排的珞穎閣住了下來,而豫王妃的父親卻住在了京都的彆院,冇有急於回晉城,很較著是在等戚望之給出王清然的一個名分。
“混賬。”嬌娘雖跟二孃子之間冇有多深的豪情,可到底也是本身的姐姐,如果當真熬不疇昔也便罷了,可偏生,偏生是這般走的,當真是欺人太過。
同喜先謝了賞,以後幾口就把那鎮的能涼透民氣的蜜漿喝了個潔淨,以後忙開口道:“袁氏剛走了,王爺留話說讓您先用膳,不消等他了。”
金寶彎身把手探進了水裡,皺起了眉頭:“主子,這水可涼著呢!您彆玩了,細心受了寒。”
同喜當即一愣,待回神後忙道:“你且在這等著,我這就回了主子去。”
金寶與銀寶護在嬌娘身邊,見她朝外探出半個身子,唬了一跳,忙道:“主子,您喜好哪個叮嚀奴婢就是了,要不讓船孃去給您摘。”
“妾入府多年,也未曾為王爺延綿子嗣,實在無顏居於庶妃之位。”
坐在木船上,嬌娘讓船孃把船劃的遠些,抬手指著遠處開的亭亭玉立的淡粉水芙蓉,說道:“往那劃,我要摘那朵開的最好的。”
嬌娘一撇嘴角,倒是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開口道:“他哪天不是繃著個臉,瞧著怪冇意義的。”
“快點。”嬌娘脆聲催促道,兩隻素白的小手把裙襬悄悄一提。
聞鸝紅了眼眶,軟聲說道:“因知王府來了嬌客,侯爺怕打攪了府裡的興趣,便讓夫人叮嚀我過來知會一聲,二孃子……二孃子冇了。”
“主子在□□院呢!如何了?但是侯府出了甚麼事情?”同喜眉頭皺起,目光探向聞鸝。
“王爺難不成真會許小王氏庶妃之位?”同喜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總感覺那小王氏可不如麵上那般簡樸。
嬌娘從帳本上移開目光,尖尖的下顎朝著冰鎮著的蜜漿悄悄一揚,銀寶便停了打著團扇的手,給同喜倒了一碗。
“不過袁氏這一步走的當真是險之又險,小王氏的入府但是紮在爺心上的一根刺,誰曉得他到底想給小王氏甚麼名分,這袁氏便急吼吼的跳了出來,委實有些沉不住氣。”嬌娘紅唇一掀,似嘲似諷的開了口。
嬌娘輕哼一聲:“她得了雋譽,倒是讓我們跟著遭罪。”紅唇一抿,待著幾分惱意的踢了踢水麵,待濺起一片水花才脆聲笑了起來。
嬌娘紅唇悄悄一彎,清澈的眸子染上多少笑意,眨著眼睛道:“這袁氏當真是孤注一擲了,就是不知她能不能得償所願,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好。”嬌娘含笑的嗓音又嬌又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天真與稚氣。
“袁氏?”嬌娘挑起了秀美的長眉,指尖點在了梨花木的扶手上。
聞鸝點了點頭,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痕,悄悄一歎,與同貴道:“九娘子在府裡過的可好?聽平春姐姐說五姨娘總惦記取,前些日子傳出些不好的動靜,惹得五姨娘哭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