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鸝點了點頭,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痕,悄悄一歎,與同貴道:“九娘子在府裡過的可好?聽平春姐姐說五姨娘總惦記取,前些日子傳出些不好的動靜,惹得五姨娘哭了一場。”
金寶與銀寶護在嬌娘身邊,見她朝外探出半個身子,唬了一跳,忙道:“主子,您喜好哪個叮嚀奴婢就是了,要不讓船孃去給您摘。”
“主子在□□院呢!如何了?但是侯府出了甚麼事情?”同喜眉頭皺起,目光探向聞鸝。
嬌娘脆生生的笑了起來,起家坐在了船尾處,探出一雙烏黑如玉的小腳,謹慎翼翼的踩進了水麵,悄悄踢著,揚起時,纖細的腳踝帶著連續串的水珠,五個腳指圓潤小巧,像細嫩的蔥白。
“混賬。”嬌娘雖跟二孃子之間冇有多深的豪情,可到底也是本身的姐姐,如果當真熬不疇昔也便罷了,可偏生,偏生是這般走的,當真是欺人太過。
袁庶妃在府裡是個甚麼樣的存在?嬌娘蹙著眉頭細心回想,彷彿是一個低調至極的人,不爭不奪,安溫馨靜的待在怡昕苑裡,而在四年前,她倒是一個能夠和韓側妃平分秋色的存在,並且成為四個庶妃中獨一懷過子嗣的人,如許一個女人,嬌娘可不以為她真如現在所表示出的這般弱勢。
嬌娘哼笑一聲,拿過銀寶手裡的美人扇扇了扇,淡聲道:“瞧著吧!袁氏這番自發得是,八成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今後,這梁子纔算真正的結大了。”
“妾入府多年,也未曾為王爺延綿子嗣,實在無顏居於庶妃之位。”
王清然在豫王府安排的珞穎閣住了下來,而豫王妃的父親卻住在了京都的彆院,冇有急於回晉城,很較著是在等戚望之給出王清然的一個名分。
“奴婢瞧著,王爺彷彿不大歡暢。”同喜想了想,低聲說道。
袁庶妃再次俯低了身子,柔聲道:“妾,心甘甘心。”說著,素白的小臉微微一抬,含情脈脈的看向了戚望之。
聞鸝紅著眼眶,泣聲回道:“一早文伯侯府來了信兒,說二孃子怕是不好了,夫人便過了去,哪想到連最後一麵也冇見到,厥後聽……聽杏兒說,是文伯侯汲引了一個粉頭進府,二孃子不知是從哪個嘴賤的人那聽了信,當即就氣的背過了氣,以後再也冇醒過來了。”一邊說著,聞鸝眼淚就留了下來。
“袁氏?”嬌娘挑起了秀美的長眉,指尖點在了梨花木的扶手上。
聞鸝紅了眼眶,軟聲說道:“因知王府來了嬌客,侯爺怕打攪了府裡的興趣,便讓夫人叮嚀我過來知會一聲,二孃子……二孃子冇了。”
“夫人哭著回了府,說二孃子走的不放心,那些入不得耳的話清楚是有人用心說與二孃子曉得的。”聞鸝哭道,她原是在二孃子身邊服侍過的,倒是有至心在。
“王爺難不成真會許小王氏庶妃之位?”同喜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總感覺那小王氏可不如麵上那般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