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臉上的笑意穩定,隻是眼神冷了下來,雖知此言賢妃帶著教唆的企圖,可到底常常存候貴重妃都是最後一個到的,仗著的不過是皇上的偏寵,便如此不把本身放在眼中。
嬌娘端著蓋碗的手微頓一下,隨即把目光轉到賢妃的身上,彎唇笑道:“有賢妃給三位mm做表率,本宮又怎好越俎代庖,何況,三位mm也都是通透人,怎會學本宮這般怠惰。”
嬌娘話一出口,王宛才三人忙站了起來,福身說道,臉上帶著惶恐之色。
“朕倒是不曉得朕的後宮該有多少女人也會成為天下事,延綿子嗣,哼,到底是延綿皇室的子嗣,還是延綿你們家屬的興榮。”戚望之疾言厲色,俊美的容顏模糊閃現出冷意,氣勢迫人。
嬌娘手裡拿著一把剪子,神采淺淡,聽著同貴娓娓道來剛傳來的動靜,左手捏著一金飾的枝乾,忽的笑了一下,輕聲道:“人都讚這西府海棠既有梅的清雅,又有蘭的文靜,卻比之二者平增三分鮮豔與嬌媚,乃花中貴妃,本宮倒是感覺不及牡丹的雍容華貴,少了幾分風情,不過是勝在了時節罷了,若不然,也當不得這讚譽。”說著,利落的修剪去延展出來,開著粉白花朵枝條,便把剪子遞到同貴的手中,哼笑道:“給皇後孃娘送歸去,就說本宮還是喜好那牡丹,這西府海棠還是留給她賞識吧!”
嬌娘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起了身,福禮道:“今兒也不早了,正巧臣妾家妹入宮看望,就不在此打攪皇後孃娘平靜了。”嬌娘咬重“平靜”二字,儀態萬千的從已跪倒在地,渾身顫抖的王宛才身邊走過,似不經意般的碰掉了她髮髻上簪的鬆鬆的玉海棠簪子,以後一聲脆響便傳出世人的耳中,嬌娘目光卻未曾落在那已四分五裂的玉簪上,僅紅唇輕彎,帶著一抹輕視的笑意。
“花中貴妃,嗬,皇後孃娘倒是對她寄予厚望,這也算是矮子裡拔大個了。”嬌娘微微眯起眼睛,等著瞧那王宛才明日到底會佩帶何種頭飾,有冇有自知之明。
賢妃極儘諷刺之態的掃了王宛才一眼,目光在她都上那支玉海棠上微微一頓,忽的一笑道:“何止是我們姐妹豪情好,皇後孃娘對mm不也偏疼有佳,就拿你髮髻上那支玉海棠來講,便不是凡品,也就皇後孃娘手麵大,捨得賞了出去,擱本宮,怕是要肉痛的很了。”
王宛才彎唇一笑,脆聲道:“幾位姐姐豪情如此之好,當真是讓嬪妾戀慕的緊。”
旁的嬪妃顧及賢妃位尊不敢暴露笑意,李昭儀倒是彎了嘴角,細細的打量起了賢妃,以後道:“若不然如何說皇上獨具慧眼呢!”
朝堂之事,不過半天的工夫便傳到了後宮當中,卻也冇有激起多少的浪花,畢竟現在宮裡的這些嬪妃皆是從潛邸時便服侍在皇上身側的舊人,哪個又不曉得他那唯我獨尊不容置喙的脾氣,再者,這一次選秀僅挑了三位新人,又傳聞姿容算不得超卓,於她們而言,自是幸事,那裡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嘴多舌,更有甚者,暗裡裡唾罵了幾句那些諫言的朝臣,惱其越俎代庖,竟管到了皇上的後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