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不過半天的工夫便傳到了後宮當中,卻也冇有激起多少的浪花,畢竟現在宮裡的這些嬪妃皆是從潛邸時便服侍在皇上身側的舊人,哪個又不曉得他那唯我獨尊不容置喙的脾氣,再者,這一次選秀僅挑了三位新人,又傳聞姿容算不得超卓,於她們而言,自是幸事,那裡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嘴多舌,更有甚者,暗裡裡唾罵了幾句那些諫言的朝臣,惱其越俎代庖,竟管到了皇上的後宮來。
“嬪妾不敢。”
“瞧給三位mm嚇得,不知情的人還覺得貴妃娘娘怎得了她們呢!”賢妃輕笑一聲,又道:“到底是貴妃娘娘,不是臣妾等能夠比得的,不消言語這一身的氣勢已是迫人至極。”
嬌娘淺淺一笑,似漫不經心的抬手正了下髮髻上那支珠光寶氣的鳳穿牡丹點翠步搖,待把世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後,一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用嬌軟的嗓音道:“賢妃此言差彆,王宛才雖得了皇後孃娘偏疼,賞了這玉海棠簪子,卻一定暗喻她乃花中貴妃,你如此說,曉得的是賢妃你以海棠讚譽王宛才姿容鮮豔,不曉得的,怕還覺得你暗指她野心勃勃,想取替本宮這個貴妃之位呢!”說著,嬌娘鳳目輕睨,唇邊的笑意一斂,精美的下顎抬了抬,聲音沉了下來:“本宮的氣度夙來不寬,這宮裡都曉得本宮素愛牡丹,皇上垂愛,在這宮裡便隻要本宮的昭陽宮內種有此花,本宮雖不愛那西府海棠,卻也見不得有人簪此花中貴妃,王宛纔可明白。”
“傳話的人說,皇後孃娘讚那王宛纔在三人中姿容最好,又得了您的親睞,這才賞了海棠簪。”同貴諷刺一笑,看了眼被修剪後的海棠,才持續道:“一個王宛才,也配簪那玉海棠。”
王宛才一愣,不知是被嬌孃的肆無顧忌所驚嚇,還是被她話中的冷意所震懾,竟一時冇有反應過來,隻怔怔的看著嬌娘,好半響回了神後,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不知所措的看著高位上神采莫測的皇後。
底下諫言的大臣一愣,以後忙回道:“回皇上的話,臣千萬不敢,隻是自古皇家無家事,有的皆是天下事,選秀本就是為皇家延綿子嗣,還請皇上三思而行。”
賢妃深吸口氣,硬生生的嚥下這份屈辱,眉峰輕挑,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傲岸神采,生硬的擠出一絲笑意道:“臣妾也不過是與李昭儀打趣罷了,貴妃娘娘怎得還當真了。”
李昭儀安閒一笑,秀美的容顏並不見惶恐之色,隻是用帶著幾分訝異的口氣道:“賢妃娘娘怎出此言?便是皇後孃娘為人寬大,嬪妾等也不敢疏忽宮規,自是曉得何為尊何為卑。”
在坐的除了新入宮的三人,哪個不曉得貴重妃是在諷刺賢妃,畢竟賢妃為人委實跟“賢”字冇有半分乾係,偏生,也不知皇上是如此想的,竟選中了四妃之末的這個賢妃作為她的封號,常日想來,任誰也不免嗤笑一番,隻是到底不敢在賢妃麵前提及,這後宮當中,怕也就貴重妃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以“賢”字調侃賢妃了。
嬌娘娥眉一挑,怎就感覺這話外之音竟是暗喻本身,不由笑了起來,不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