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逸唇角噙笑,“既如此,朕就賞他幾塊金子,也算配得上了。”
“多謝陛下。”
“你何時成了這副心狠手辣的模樣,嫻貴妃她但是你的親mm!”
“夠了!”男聲氣憤,“皇後,你看看你現在成了甚麼模樣!朕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愛妃感覺朕該賞他點甚麼呢?”
頃刻,房間的氛圍更加嚴峻。
她不能開口,一旦開口,不但不能替他討情,還會減輕陸景逸的狐疑,還不如他直接認錯來得開闊。
這些年,池鳶慣會在陸景逸麵前以假亂真,耳濡目染這麼久,她也學會了幾招。
他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池鳶,差點嚇一跳。
淮安一動不動。
在一聲聲斥責中,池鳶規複神智。
淮安也感遭到了寒光直掃,停下腳步。
“哈哈哈,愛妃還真是風趣,朕竟不知,你何時成了個鐵公雞,單想著薅朕的毛。”
相反,當他將目光落回池辛夷身上時,一刹時感覺賞心好看。
……
就算她真的有錯,單看著她那張嬌臉,他也不想罰她了。
一下朝就趕了過來,是多怕她欺負他最愛的女人啊。
池辛夷強忍著乾嘔,儘力擠出一抹笑,彎了彎眉眼,“陛下內心有妾,就夠了。這多年妾都未曾給陛下誕下一兒半女,妾內心實在有虧。”
一雙細如竹節的手指死死抓住陸景逸的衣袖,粉白的指蓋裡沾了血,弄臟了袖口的金線。
池鳶無助地癱在地上,眼裡噙著淚珠,“陛下,妾伴您幾年,對您一片至心,您還不知妾是如何的人嗎?”
陸景逸的吼聲終究威懾了她,池鳶放手那瞬,池辛夷再次跌進陸景逸懷裡。
“皇後,你真是瘋了!”
他儘力壓抑本身的情感,降落的聲音似洪鐘,還帶著一股冷冰冰的威懾力,“朕讓你來為皇後診脈,你倒是上演一出豪傑救美。”
池辛夷情不自禁地抬手,將要碰上,俄然被一聲吼怒聲定住。
還冇等陸景逸緩過神,俄然被一股力量逼退。
頓時,他對她的憐憫減了很多。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陸景逸的火一下子冒了上來。
“皇後的膽量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想當著朕的麵弑妃!如果朕本日不在,怕是嫻貴妃已經喪命於此了吧!”
桃眸燃火,她再次屏住呼吸。
陸景逸冷嗤,“皇後,你真是死性不改。”
神采慘白,毫無半分赤色,披頭披髮,一雙眸瞪得通圓,活像剛從墳裡爬出來的孤魂野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現在要做的隻能是降落本身的存在感。
“這是朕賜給你的,跟身份冇乾係,你好好收著,想戴就戴。”
這是如何回事?
眼下淮太醫隻是正八品醫師,入宮才一年。
不是說嫻貴妃帶人來長樂殿鬨了嗎?
說完,她抬起那雙含滿委曲的雙眸,從陸景逸懷中抽出,當著他的麵拔掉頭上的金簪。
“罰,朕可冇說要罰你。”尾音勾著寒冰般的笑意,刺得人背脊一涼。
“妾絕有害人之意,都是她在胡編亂造。”
惶恐的求救聲傳進陸景逸耳中,此時的池辛夷就像隻肥胖的小白兔,被鹵莽的野狼逼迫。
“妾錯在不該獨占陛下賜給妾的金簪,姐姐想要,妾就該給姐姐,不該藏有私心。”
她垂下視線,持續裝成受了委曲的模樣,“陛下,姐姐疇前那麼賢能淑德,現在成瞭如許,隻怕另有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