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無助地癱在地上,眼裡噙著淚珠,“陛下,妾伴您幾年,對您一片至心,您還不知妾是如何的人嗎?”
不是說嫻貴妃帶人來長樂殿鬨了嗎?
池辛夷掃了一眼陸景逸身上的朝服,明顯是冇來得及換。
陸景逸緊了眉頭,輕咳一聲粉飾煩躁,“皇後能有甚麼苦處?她就是太不滿足了,到青山寺療養一段時候磨磨性子也好。”
“皇後的膽量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想當著朕的麵弑妃!如果朕本日不在,怕是嫻貴妃已經喪命於此了吧!”
桃眸燃火,她再次屏住呼吸。
“旁人辟謠,朕尚可不信。但是皇後毒害貴妃,是朕親眼所見。皇後,朕再給一次機遇,要不要認罪。”
她的眼圈通紅,大口喘氣,”陛……陛下,不怪姐姐,是妾的錯,請陛下饒過姐姐。”
冇想到他竟跟她想到一起去了,“微臣甘心領罰。”
淮安一動不動。
“妾錯在不該獨占陛下賜給妾的金簪,姐姐想要,妾就該給姐姐,不該藏有私心。”
……
才幾日未見,她怎成了這副模樣。
“現在陛下已是天子,膝下無子總歸是不可的,無妨陛下多去其他mm那邊坐坐吧。”
淮安抬起下巴那瞬,竟讓他有些失神。
陸景逸怒不成遏。
更何況,他感覺她冇做錯。
“皇後傷了貴妃的事如果傳了出去,朝上那些大臣又該鬨了。”
池鳶滿眼噙淚,“陛下,這並非妾所願,都是這賤人讒諂妾,妾......”
陸景逸意已絕,牽著池辛夷的手轉成分開。
他現在要做的隻能是降落本身的存在感。
她垂下視線,持續裝成受了委曲的模樣,“陛下,姐姐疇前那麼賢能淑德,現在成瞭如許,隻怕另有苦處。”
池辛夷心底一顫,要告老回籍的那位安太醫是從三品副院卿,在這宮裡也熬了很多年才得瞭如許的位置。
他向後撤了兩步,定神一看,剛在她懷裡的池辛夷這時正被池鳶掐著脖子,白淨的頸部鮮明呈現一道紅印。
這些年,池鳶慣會在陸景逸麵前以假亂真,耳濡目染這麼久,她也學會了幾招。
在一聲聲斥責中,池鳶規複神智。
淮安此言,既替本身解了困頓之憂,又給足了陸景逸麵子。
神采慘白,毫無半分赤色,披頭披髮,一雙眸瞪得通圓,活像剛從墳裡爬出來的孤魂野鬼。
“皇後,你真是瘋了!”
她決不能給本身留下任何隱患。
“多謝陛下。”
玉手悄悄搭上他的手背,“妾的統統東西不都是陛下賞的嘛,陛下賞了他,不就相稱於替妾賞了,妾先謝過陛下。”
就算她真的有錯,單看著她那張嬌臉,他也不想罰她了。
一下朝就趕了過來,是多怕她欺負他最愛的女人啊。
池鳶歇斯底裡,“是陛下您被她騙了啊!”
這是如何回事?
轉移目光時,偶然瞥見他右耳垂上的那一道疤。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景逸冷嗤,“皇後,你真是死性不改。”
池辛夷背脊一緊,冇推測陸景逸竟思疑到他們兩人頭上。
陸景逸挑起池辛夷的下巴,用一種賞識物件的眼神掃過她的臉,“愛妃是不是也得好好感謝這位太醫?要冇他,你這張臉怕是要成花貓了,嘖嘖,想想還真是可惜。”
“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愛妃感覺朕該賞他點甚麼呢?”
可他所見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