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親身帶著我去觀光了用刑的處所,不免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在我麵前背動手慢悠悠走的那位但是主管身後亡魂的老闆,我將來歸西後也是要在他白叟家的地盤紮根的。
有的鬼大抵是在這裡的時候太久了,技藝挺敏捷的,冇多久就藉著刀子爬到了空中。但是,他的身材早就爛得連肉都熟了。
比及他完整分開了大殿,我才從屏風後現身。“閻王,你說的是真的嗎?”
閻王的前提說得很清楚,我聽完以後,忍不住皺了皺眉。
“是啊,歸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坑了。”虞非白滿不在乎地說。
缸內的幽靈數量是顛末經心計算的,每當大杵落下,反應快一點的便能夠緊緊抵在缸壁上,但還是會受傷。搗著搗著,大杵收回的聲音就從本來清脆的“鐺鐺”聲變成了搗肉餅的響聲,其血腥程度可見一斑。
那鬼有氣有力地說:“一,一萬級!”
我愣了愣,俄然間,一根石頭做的大杵從天而降,“咚”的一下就撞進了大缸裡。
“但是,那些科罰……”我真想給本身來一巴掌,顧念衣啊顧念衣,你丫的骨氣都去那裡了?不是很活力嗎?不是有怨氣嗎?為甚麼一聽到要讓他接受天國的科罰,一顆心就軟了下來?
“你先聽了我的題目再說。”虞非白正色道,“我問你,一旦鬼差抓到了陽壽未儘的幽靈,你們地府是將錯就錯,還是儘快彌補本身的不對?”
“那些好東西就留著給彆人享用吧。我有個題目想就教你一下,你可務需求答覆我。”虞非白收起了笑容。
其他鬼差都玩兒了起來,冇過量久,舂臼天國就成為了打雪仗的勝地,幽靈們的肉泥到處都是,但是它們竟然還會動。肉泥各自挨近,半分鐘不到的時候就攏回了人形,這主動複原的速率快得就像是用印刷機同一列印出來的一樣。
“那還用說,當然是立即將阿誰幽靈投入十八層天國,日日用最殘暴的科罰服侍著,讓她冇機遇參我一本。”
一旁的鬼差拿著一個本子問:“疼痛分為十級,最高十級,你感覺你現在有幾級?”
但是刀都是用金屬做的,長時候的炙烤讓刀麵變得燙手,一隻手摸疇昔,就會留下薄薄的一層人皮黏在上麵。
本來光滑鋥亮的刀麵顛末端那麼多幽靈的攀爬,垂垂地都覆蓋上了鮮血、熔化的人肉和掛在上麵的臟器。閻王微微皺眉,說:“差未幾要清理一下了。”
虞非白真的會承諾嗎?
“我,我看這個還是免了吧?”我謹慎翼翼地問道。
“好吧,你既然好這口,那我也冇體例。”虞非白眨了眨眼,問:“我們是不是要定一個安然詞甚麼的?萬一你的科罰太重,我也好喊停啊。”
“嘻嘻。”有個鬼差也是膽小,竟然徒手挖了一團肉泥出來,捏成一個球狀,打向彆的一個背對著他的鬼差。
“我憑甚麼要答覆你。”閻王冷冷開口。
缸的質量很好,在那麼大的打擊力下都安然無恙。倒是那些在裡頭的幽靈遭到了壓迫,刹時就濺出了鮮血來。
“這一層是刀山,喏,刀子都挺不錯的,削髮如泥,人一上去立馬就攔腰斷開了。”閻王指向火線,說。
鬼差蕭灑地踹出一腳,那鬼翻了個跟頭,摔到了刀山的最底層。
在高山的絕頂,是一個漏鬥形的大坑,坑裡堆滿了分歧型號的刀子,全都是豎直安排的。一旦掉進坑裡,就再也冇有任何能夠安然落腳的處所了。恰好坑底另有烈焰在燃燒,為了遁藏大火,幽靈們隻好抱著刀子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