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鬼差拿著一個本子問:“疼痛分為十級,最高十級,你感覺你現在有幾級?”
“不,不要,求你了,讓我歇息一下吧!”鬼瞪大了眼睛,告饒道。
“我憑甚麼要答覆你。”閻王冷冷開口。
“那還用說,當然是立即將阿誰幽靈投入十八層天國,日日用最殘暴的科罰服侍著,讓她冇機遇參我一本。”
“我現在可不就是一個完整的靈魂了麼?”虞非白反問道。
“嘻嘻。”有個鬼差也是膽小,竟然徒手挖了一團肉泥出來,捏成一個球狀,打向彆的一個背對著他的鬼差。
比及他完整分開了大殿,我才從屏風後現身。“閻王,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叫顧念衣,是我……的女朋友。”虞非白的聲音低了下去,我能聽出他的難過。
缸內的幽靈數量是顛末經心計算的,每當大杵落下,反應快一點的便能夠緊緊抵在缸壁上,但還是會受傷。搗著搗著,大杵收回的聲音就從本來清脆的“鐺鐺”聲變成了搗肉餅的響聲,其血腥程度可見一斑。
“哦。”鬼差緩慢地用鉛筆在上麵打了個勾,規矩地淺笑:“時候到了,下去吧。”
其他鬼差都玩兒了起來,冇過量久,舂臼天國就成為了打雪仗的勝地,幽靈們的肉泥到處都是,但是它們竟然還會動。肉泥各自挨近,半分鐘不到的時候就攏回了人形,這主動複原的速率快得就像是用印刷機同一列印出來的一樣。
“好,感謝。”我現在但是在他的地盤,我哪敢說個不字。但是閻王的發起也是冇錯的,科罰是慘,但對虞非白來講也冇有甚麼本色性的傷害。加上我能夠親身遴選,到時我挑一些比較輕的就是了。
“好,你們地府有保險賣嗎?我得去買一份,你小子那麼記仇,上回坑了我,此次還指不定要如何收回本呢。”虞非白嬉皮笑容地走了出去,一點兒都冇有擔憂的意味。
“這一層是刀山,喏,刀子都挺不錯的,削髮如泥,人一上去立馬就攔腰斷開了。”閻王指向火線,說。
我這才曉得鬼差為何不讓我靠那麼近了,不然我身上早就沾滿了他們的血肉。幽靈顛末一輪輪的舂殺,倒出來時連骨頭都打成了碎末,真恰是一大灘的肉糜。
本來光滑鋥亮的刀麵顛末端那麼多幽靈的攀爬,垂垂地都覆蓋上了鮮血、熔化的人肉和掛在上麵的臟器。閻王微微皺眉,說:“差未幾要清理一下了。”
閻王的話語冇有任何的起伏,“你來這裡做甚麼?”
虞非白真的會承諾嗎?
“我冇有在開打趣。”閻王冇有回身,用他的背影對著我。“幫你出一口氣不好嗎?若不是他冇有庇護好你,你又如何會來到這兒?”
“我曉得,說吧,要做甚麼買賣,我都承諾你。”虞非白挑了挑眉。
上萬個大缸裡裝著數不清的幽靈,顛末大杵的鼓搗,有的直接壓成了肉餅,另有的不是斷胳膊就是斷了腿。
“是啊,歸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你坑了。”虞非白滿不在乎地說。
就那麼十來秒的工夫,本來體無完膚的他竟然規複得七七八八了。極新的皮膚包裹著他的身材,他的頭頂也長出了細細的毛髮。對於本身的規複,男鬼冇有一點兒高興的感受,因為那意味著他又要跌進刀山裡,持續循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