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取出一個空缺的檔案冊，在辦公椅上坐下，又讓路無歸坐下，問：“姓名？”

路無歸改正：“是女！”她還在桌子上寫下一個大大的“女”字。

路無歸說：“我看起來不像男的呀。”

路無歸看著這跑出去的小年青竟然也是一條占了人身的狗妖靈，驚得瞪得溜圓的眼睛眨了又眨。

那年青人清脆地應了聲：“哎”，走到路無歸麵前，一笑暴露滿嘴明白牙，說：“你好，我叫二狗！”

路無歸用手在桌子上寫下本身的名字。

二狗說：“冇事，狗哥我不跟你計算。”對路無歸說：“跟我來，帶你去拍照。”

路無歸掰動手指頭數了數，心說：“我上上上輩子冇變全就死了，我也不曉得我的性彆是甚麼，上上輩子是鬼妖，跟上上上輩子一樣不太清楚性彆，上輩子是個女娃……女的吧……”她不確信地說：“女的吧。”眼睛一亮，說：“身份證是這麼寫的。”

路無歸看著二狗一陣無語，她心說：“你看不出來嗎？”

路無歸小聲嘀咕句：“黑呼呼的細細的長得跟嘯天犬似的，看不出美感。”

路無歸看到二狗的字，感覺二狗的字寫得跟狗爬似的，她鬼畫符寫出來的字都比二狗的字標緻。

東萊先生也樂了。鬼他見很多了，這麼純真的大鬼妖還是第一次見。他笑著起家，說：“行了，彆氣了。我這就讓人給你登記辦、證。”他起家走到大門口，大聲喊了句：“二狗。”

二狗又問：“性彆。”

二狗把掛在脖子上的那圓柱形的雕有圖騰的玉往檔案櫃的八卦中間的凹槽中一卡，交來回回地扭了好幾轉，卡糟中響起一片機乾係動的聲音，然後“哢”地一聲，那八卦一分為二，櫃門開了。

晏老爺子好笑地抬指導了點遊清微，說：“光獻殷勤可冇用。”

路無歸“啊”了聲，問：“東萊先生是女的呀？我……我覺得……覺得是男的！”

二狗敏捷地在性彆欄上寫下“母”！

路無歸見東萊先生彷彿要難堪遊清微，從速附在遊清微的耳旁，輕聲說：“東萊先生是條狗精。”

二狗又問：“性彆？”

路無歸一聽二狗這名字好耳熟，她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李奶奶家摔麵盆裡淹死的那孫子也叫二狗。”

路無歸跟在二狗的身掉隊到中間的小屋，見到內裡擺著一個大大的上了鎖的檔案櫃，櫃子上還封了符，上麵掛的鎖是呈八卦形的，有卡糟。屋子裡擺著一張書桌，另有列印機和影印機，中間另有一個拍照的。

二狗一臉崩潰地說：“我是問你住哪，是問地點，不是問你家的居住環境。”

路無歸“哦”了聲，這纔跟著二狗走，她走了兩步見到遊清微把她的揹包放在中間的沙發上，想了想不放心，又把揹包拿起來塞到遊清微的懷裡，這纔跟在二狗的身邊往茶廳中間的小屋走去。

遊清微正色說道：“我爺爺原是陰陽道的弟子。小悶呆……路無歸，原是道觀中一隻修行數百年剛能顯化人形的大妖。”她頓了下，說：“她和東萊先生您一樣，也是折在了六六年開端的那場十年活動中。她身後化成鬼妖，被我爺爺的大師兄以香火供奉，得以鬼妖之身轉修香火道。我十四歲那年傷到脊椎，歸去找大師公治傷，與大師私有過商定，在大師公百年後，由我照顧她。客歲，我大師公過世，她便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