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見到遊清微的眼神全部不對了，整條狗都不好了，一臉崩潰地叫道：“我讓她拍照，她找我借橡皮筋，我能不借嗎？我借給她，她二話不說就紮三個小揪揪在腦袋上，連拍照外型都擺好了，我能不拍嗎？這怪我？怪我？”

路無歸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倆，又扭頭看向屋裡的這一堆人，冷靜地不出聲了。

二狗正在那衝動呢，邊走邊清算著頭髮的路無歸過來，對遊清微說：“遊清微，二狗說東萊先生看起來不像是女的，就思疑我是男的。”

那年青人清脆地應了聲：“哎”，走到路無歸麵前，一笑暴露滿嘴明白牙，說：“你好，我叫二狗！”

二狗掃了眼路無歸，說：“長得有點雌雄莫辯罷了，你冇發明我東萊叔特彆有中性美感麼？”

路無歸看著這跑出去的小年青竟然也是一條占了人身的狗妖靈，驚得瞪得溜圓的眼睛眨了又眨。

二狗說：“冇事，狗哥我不跟你計算。”對路無歸說：“跟我來，帶你去拍照。”

路無歸掰動手指頭數了數，心說：“我上上上輩子冇變全就死了，我也不曉得我的性彆是甚麼，上上輩子是鬼妖，跟上上上輩子一樣不太清楚性彆，上輩子是個女娃……女的吧……”她不確信地說：“女的吧。”眼睛一亮，說：“身份證是這麼寫的。”

路無歸慢吞吞地說：“你打不過我。”

路無歸說：“遊清微家。”

二狗放下筆和檔案冊，起家，說：“來，先拍照。”

路無歸秒懂！這是找了一個大妖靈來管妖靈這一塊的戶口。她恍然大悟地“哦”了聲，看了眼東萊先生，縮在遊清微的身後，不再出聲。

路無歸見東萊先生彷彿要難堪遊清微，從速附在遊清微的耳旁，輕聲說：“東萊先生是條狗精。”

陳老爺子呷了口茶，如有所思地說：“我記得這丫頭有生身父母的吧？她彷彿有個姐姐常常接她上放工……”

二狗端著眼睛看得眼睛發直，都快變成傻狗了。他“哢”地一聲敏捷地給這髮型不敢恭維的路無歸拍了照，以最快的速率列印出來，又把證件給列印好，照片一貼，“啪”地一聲蓋上鋼印，對路無歸說：“跟我來！”把檔案櫃上鎖，領著路無歸出門後，關上門。他快步走到坐在茶廳中跟一幫故鄉夥談天的遊清微的身邊，說：“證件辦好了。阿誰身份登記資訊冇填完，你幫我填一填。她說住你家，但她說不清楚你家的地點。”

二狗滿臉崩潰地看著路無歸，說：“全市兩千萬人丁，六千平方千米，你讓我派小狗狗們挨街挨巷找你家？你不曉得現在滿街都是偷狗賊麼？我老婆都冇娶，去哪找生小狗狗找你家在哪？”

路無歸說：“遊清微家。”

路無歸“哦”了聲，這纔跟著二狗走，她走了兩步見到遊清微把她的揹包放在中間的沙發上，想了想不放心，又把揹包拿起來塞到遊清微的懷裡，這纔跟在二狗的身邊往茶廳中間的小屋走去。

路無歸看到檔案櫃裡擺著好多像是檔案袋一樣的東西，還貼上小標貼分了類。

遊清微從速拍拍路無歸的手製止路無歸再說下去，她低聲解釋道：“東萊先生是協會的理事之一，管著妖靈這一塊。你在東萊先生這作個登記領個證，以免哪天被當作黑戶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