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歸說：“我不記得了。”

莊富慶問：“應大爺，你看這蛇……”

陰陽先生大吼一聲：“起！”他的手臂一用力，那青石板一扣一提就跟翻板似的被起了開來，暴露一個坑。

“幸虧我站得靠內裡，阿咪陀佛，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啊。”

路無歸見到陰陽先生端著羅盤在屋子裡逛逛停停，不時地掐掐算算，嘴裡還唸唸有詞。她聽著陰陽先生模糊傳來的唸叨，再看他踩的步法方位和掐算時掐的手訣，感覺有點熟諳。她凝神想了想，就想出來看能不能找到陰陽先生要找的位置，她一步剛邁出去，就又被曉笙姐姐拽了返來，還被曉笙姐姐用眼神警告她誠懇點。

“誰料獲得它會俄然從房梁上躥下來啊，隔了好幾米。”

路無歸定睛一看，隻見手機上顯現的那圖呈黃黑狀斑紋，眼睛上方各有一隻角，她說：“角像，不過那白蛇的角長在頭頂上，不長在眼睛上麵，色彩也不一樣。”

她拿著竹杆剛跑回靈堂門口就見到那蛇探著腦袋從棺材裡滑出來，正往地上遊去。

路無歸瞪大眼睛看著沉默的莊曉笙，問：“老財死了啊？”

路無歸說道：“明白蛇跑進爺爺的棺材裡去了。”

路無歸聞聲院子裡群情紛繁跟炸了窩似的，這些人一個個既鎮靜又驚駭，還不斷地說。站在她中間低頭翻手機的曉笙姐姐把手機遞到她麵前，說：“二丫，你看看你見到的那些蛇像不像這蝰蛇？”

路無歸跑到靈堂門口就愣住了。地上哪另有那蛇的蹤跡，彆說蛇，連她飛中那條蛇插在地上的彎刀都不見了。她見到陰陽先生一臉思疑地看著她，說：“我……”

聽到死人了，院子裡的那群說個不斷的女人都嚇得不可，唯恐那蛇再鑽出來把她們給咬了，個個滿臉錯愕地走了。

陰陽先生的神采一變，問：“甚麼樣的蛇？”

陰陽先生說：”我是問它長成甚麼樣。”

莊富慶問：“你是不是又說糊話了？”

陰陽先生細心地打量四周，又說道：“去把我放在靈堂桌子上的羅盤拿來。”

陰陽先生進門就問：“產生甚麼事了？我這纔剛到山上看墳，如何就又出事了？”他說話間，打量一圈四周，問：“人呢？”

陰陽先生看了眼這箱子，對路無歸說：“這是你爺爺留下的東西，你來吧。”

……

看過圖片的人都表示角像，色彩不對，角長的位置也不對，隻要人說隔得遠看不精確。

莊曉笙說：“備兩桌吧，缺柴火的話去搬我家的。”她想了想，又打電話給她爸，簡樸地把事情說了下，然後又說：“得防一下蛇，爸，你看讓誰去買點雄黃返來，鎮上的中藥鋪應當有賣的。”她又對路無歸說：“你就在靈堂待著，除了上廁所，哪都不準去。”

莊富慶瞪眼叫道：“一條毒蛇能把人都嚇跑？”

陰陽先生進屋，蹲下身仔細心看了看空中，說：“她冇胡說，那蛇跑了，地上另有血。”

莊曉笙說：“那蛇剛纔呈現在柴房，厥後又從許爺爺的棺材裡躥出來。”

有大嬸接連問：“曉笙，這是甚麼蛇？”

這一手驚得了莊富慶和莊曉笙。

莊富慶的神采比陰陽先生的還要丟臉，他問：“這……這是不是惹到甚麼不潔淨的東西了？”

莊曉笙幾近是連拉帶拽地把路無歸拖到院子裡闊彆靈堂，她大呼道：“你做甚麼！不曉得那蛇有劇毒的啊！”